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他看著很不快。像是自己的地盤被陌生人侵佔,又像是自己悉心護著的花被人胡亂的踐踏。
他很厭惡這種感覺。
飯還沒吃完,小廝神色匆匆快步走來:“老爺。”
任老太爺掀了掀眼皮子:“何事?”
小廝:“府外來了宮裡的人,宋大儒已入宮去替皇上看病,他託人來請小姐過去,說小姐是他弟子也能幫他幫些忙。”
任施章立馬跳腳:“他是何意思,如今宮裡的情勢也成這般,他讓石榴去作何?”
小廝問難道:“老爺還是儘早安排吧,府外是掌印身邊的貼身太監,說奴才要是怠慢了就一鞭子抽死奴才。”
劍在弦上,不得不發。石榴也知道逃脫不掉,站起來道:“好,我去。”
崔貞忙的拉住她:“石榴你別置氣,你讓你爹去給你說說情。”
如何說情?這話裡話外又不是什麼掉腦袋的大事,只是幫大儒侍奉君主而已,怠慢了還得怪任家的罪。
任老太爺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茬事,先思量了會兒,便點頭讓石榴先去。他稍後在派私衛跟著,若是有個什麼也好有個保障。
石榴回到屋裡收拾了些東西,正要出門卻看見任霽月站在門外。
他一身月白長衫,把他拉的其外頎長,可骨架還是好看的。不,也不止是骨架,他的每一寸都生的格外好看,從頭到腳、起承轉合無不完美。
石榴出門,笑著打招呼:“小叔叔,有什麼事嗎?”
任霽月只是盯著她:“你不該去,後面有什麼事混正有爹和大哥擔著。”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力,若他有能耐,為何會讓石榴如此的被動?
他第一次嚮往權勢,想要站在更高處,替她遮風擋雨。
石榴搖搖頭:“大儒叫我過去自是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
既然她就這樣說了,任霽月也知道再說下去亦是徒勞。於是掏出懷裡一柄純黑的匕首贈給她:“拿著。”
石榴接過,有些沉、忍頭很鋒利,消法成泥。
任霽月並沒有說這玄鐵煉就成的,也不會說這個匕首和他的劍乃是相依相成的物件,他給她,就如同送了一件最普通的事物。
“你拿著自保,混正也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
石榴若是信他還真是有鬼,但見他眉尖翹了翹,眼神黏在這,明明在意的不得了,還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