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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好學,為人處世雖不圓滑但也讓人覺得溫和有禮,這幾日他一連歇息在這處,旁人在私底下不知如何議論著他們呢。

任施章要面子的緊,雖然知道他的劍法魔性太重,可終歸是為了保護任家而做的孽,心裡面早就原諒他了,便想找個藉口下了臺階也將這事了了。

把公務處理完,他走到任霽月身邊:“霽月。”

任霽月正在看案卷,聽他說話,忙站起來:“大哥。”

任施章打量了他一會兒才道:“這些日子你瞧瞧你眼皮子底下都是青黑一片,可是因為夜裡蚊蟲太多沒睡好?”

任霽月搖搖頭:“沒有,再過些日子便要科舉考試,大理寺清淨,我可以留在這兒看些書。”

“回去看不是一樣麼?”

任霽月不說話了,唯抿著嘴。

任施章見石榴常同他說笑,只當他們關係頗好,才道:“你瞧瞧,我想石榴應該也是想你的,今日他還不是特意來送酸梅湯了麼?更何況,再過幾日不正好是你的生辰,不回去陪爹吃飯?”

任霽月彷彿沒聽到他後半句話,滿腦子只回想著。

“石榴也是想你的。”

她真的想他麼?

應該是的吧。

自己也是很想她的。有時候想的緊了,一副又一副在宣紙上描摹她的模樣。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每一筆也都落在他的心坎上。但這感情對旁人而言太過於禁、忌,他只能深深藏掖著,待到緩過神,又一副一副將那畫卷燒成灰沫,散在池水裡。

任府裡只有幾個人,吃飯也極其安靜。任老太爺因為朝政站隊的事只覺得勞累急了。原本他認為太子是中宮所出,是嫡子理應繼承大統,可惜太子薨了、六皇子也因罪自裁。如今皇上只剩下八皇子和十二皇子。

這兩個皇子。。。。。。

任施章嘆了好長一口氣。

八皇子好色惡勞,不過十三,後院裡的女人比他老子好多,肚裡又沒有學問,貴妃又偏袒,當真是個不成器的。

十二皇子倒是不錯,但才十歲,母妃是個宮女出身造成他性子膽小,若他為帝,必然又是個傀儡皇帝。

任老太爺都到這一步了,哪裡會看不出來這一切必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朱今白不費一兵一卒徑自將皇室瓦解掉,當真是有能耐至極。

既然他都看出來了,想必聖上也瞧出了個十分七八。這後面的仗該怎麼打,如何打,的確是個難題。

他想做的只是在這場皇位之爭中保住任家,不得罪任何一方勢力,可這又談何容易?

想著想著,連桌上的菜也吃不香,強抿了口酒,卻透過雕花鏤空隔斷看到兩個熟悉的人,真是任施章和任霽月他們二人。

任施章先走過來,丫頭打來涼淨的井水擦過手才上了桌。

任霽月跟在後面,頗有些沉默。

石榴坐在他對面,朝他淺淺笑了下。

落座,精緻的菜餚,熟悉的臉孔,任霽月的心忽然覺得好像有了歸屬。看到石榴的笑有了一種自己回到家的錯覺。

自那日事之後,任老太爺也覺得愧疚,這日見任霽月回來了,問道:“如今天氣熱起來了,大理寺到底不抵家裡涼快,下半年你便要參加科舉考試,不如就在家裡歇息。”

任霽月也極明理,答應了。

石榴聽後對著他笑,卻被任老太爺剜了一眼,忙的垂下頭,一顆顆數著米。

桌上都是一家子人,任施章對任老太爺說道:“爹,關於襄陽王的事你可是知道多少?”

問起這個,當真是問到點子上了,任老太爺說道:“不多,卻也不少。”

任施章嘆氣垂頭:“我學的都是儒家經典,要忠君,可如今有人偏偏說服我讓我背叛君主,我怕他對任府下手,又不願違背君主。”

男人朝政的事,女子不方便插手,便安靜的食飯,不作言語。

任老太爺早知有這一天,他說道:“你便先答應他,左不過你只是文官,能幫他打什麼江山,待他稱帝后便還是做你的文官便是,若不能稱帝,你還不是你的大理寺少卿。”

倒是這個理兒。任施章眉頭稍松。

任石榴聽著,只覺得心裡像是有一把尖刀再攪著。他果然要做了皇帝。也是,他那樣片般算計的人怎麼會不達到目的。也可惜了她是個傻得,原先差點被他騙了去,算計的被他拖到陷阱裡。

石榴每變一分臉色,便落在任霽月的眼裡。

他總覺得石榴和那位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