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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張臉,瞅了他好幾次,才敢把話說利索了:“王爺。。。。。。”

朱今白推門大步走進去:“有什麼事說便是了,怎麼結結巴巴的。”

誰想觸閻王眉頭,可滋事巨大,不敢不報,小順子弓著腰,夾緊自己的菊花瓣子才敢說道:“王爺,丁管家沒了。”

端茶的手一頓,朱今白扭過頭皺著眉毛:“你再說一遍。”

小順子嘚嘚吞了口唾沫道:“丁管家沒了。自王爺您被皇帝派來收復蜀州城時,王府三天兩頭就有刺客來鬧,前幾次丁管家都打發走了,可這一次。”

朱今白臉色越來越不好,小順子一頓,不敢說話了。

朱今白深吸口氣,聲音略微強硬起來:“接著說。”

“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誰會想到他們將那見血封喉的毒摸到杯簷口,丁管家前腳飲了茶沒。。。。。。。多久便嚥氣了。”

根本不用查明,究竟是誰,朱今白心裡會沒數麼?

他握緊自己的拳頭,小順子以為他要發怒,沒想到他扯著嘴皮子笑道:“不錯,不錯,越有趣了。”

小順子愣了一下,臉皮挎下去,得了,王爺也瘋了!

第33章 夢南鶴

天熱起來,連空氣都有些躁,丹桂替小姐提來熱水便掩門出去了。石榴將披風、衫子解下,月桂色的肚兜下肌膚瑩白的不像話,紅酥手撩開烏壓壓的發,一解細繩,肚兜便落了下來。

燭光昏黃給她身上渡了層蜜,站在紗幔隱隱看去只覺得真乃國色天香,可湊得近了,才能瞧見那墳起的胸/部上好大一塊猙獰的傷口。雖說宋仕廉讓醫女用天蠶絲縫合了這兇殘的口子,可傷疤還落在那,因為傷口切的太深,任家不知尋了多少藥都抹不淡這條印子。

石榴輕輕摸上去,嘶痛一聲。過了這麼久了,雖然看著這道傷口在癒合,可終歸碰不得,一碰就疼的抽搐。可也沒辦法,大概是新肉長出來了罷,堆擠出舊傷口,露出粉色的痂。

桶裡的熱水摻了對傷口癒合有益的中藥,石榴捏了麻巾捲了水往傷口輕輕拍了拍才坐在桶中。

熱水燻得人眼睛晃晃,坐在那險些睡著,半夢半醒間覺得自己脖子後面被吹了口冷氣兒,她一蹬兀的睜開眼。

屋內靜沉沉的,窗扇不知在什麼時候被風掀開,紗幔絞在桌腿上,朝窗外看去,有一隻烏鴉落在指頭上,見有人打量,歪了歪腦袋。

石榴回過神鬆了口氣,暗罵自己如今真是太容易一驚一乍,只要在高處看到一個黑點子便覺得是刺客。

沒辦法,她人慫膽小,好不容易撿了條命回來還是得仔細緊著些了。

她怔怔的摸上自己的心口,那裡面傷痕累累,一想起那個妖孽樣的男子心口便是一窒。

他是世上最多情之人,一撇一笑就能擾人心神,稍稍不注意一顆心便被他收在手裡捏成亂七八糟的樣子。

可他也是世上最絕情的人,被她拒絕,也可以狠下心讓人殺了他。

石榴捫心自問,自己確實是恨他的,有時候躺在床上就會想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一刀砍回他身上去。可他太厲害,自己在他眼中不過蜉蝣一般。她常問自己蜉蝣如何撼動大樹?難道她就這麼忍下來了?

不不不,不應該這樣。她雖是螻蟻,但螻蟻可以潰千里長提。有些仇不能把任家捲進去,但是她可以自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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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任府,春夜風吹來,送來桃花清甜的氣息,杜若康騎在高頭大馬上,還在回想府中嬌客的花容月貌。說她病弱,但她的一雙眼極有野性,帶著一種野狐才有的狡黠,要是說她倔強。。。。。。

不,她又帶著少女的柔弱,骨架纖細膚白唇丹,乃是世界上最奇特的矛盾體。

江鳴鶴善談,絮絮叨叨跟在杜若康身後說了好些話,見沒個回應,御馬靠近道:“大人,前面就是春紅樓了,要不進去聽聽曲兒喝個酒?聽說這裡的鴇兒說春紅樓近日來了些貌美的胡姬,要不要進去看看?”

杜若康回過神來,淡淡瞥了眼火樹銀花下不夜天的春紅樓,只覺得乏味。

江鳴鶴善觀言看色,一瞧杜大人的樣子便知他對這裡無趣。可他目光悠遠望著街市,又沒個目光和方向,看上去頗有些茫然。

若是問他為何茫然,江鳴鶴卻是不知道的,他只知上官心裡存了念頭,他身為屬下的就得排憂解難。

還未將話問出嘴,卻聽見春紅樓樓閣上立著一人,身穿雅黃色長衫,憑欄而立,不是太子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