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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來不認識他一般把自己好撇的乾乾淨淨。官場本來就是個名利場,沒有交情,只有利益。這或許是聰明的人趨利避開的本能。

可百姓們大多腦袋一根弦,只看恩義情重,不整那些虛的。

皇帝說襄陽王是惡人,可蜀州城的百姓卻認為那是他們的大善人,沒有他蜀州城早就頹了。

加之皇帝在處理蜀州城時有種置之不理的態度,讓蜀中大大小小的官員都頗有些寒心,這樣一寒心對於蜀州出現的百姓躁動也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偶爾敲打他們罷了。

如星星之火,鼓著勁兒風一吹越燃越亮,一夫呼,百夫掀杆而起,為襄陽王報不平,也蜀州城的百姓報不平。

世上最強大的力量便是民心,民心所向才為君。蜀州有不少打著為襄陽王起戰的災民,劫富商官扈,搶美女馬匹,還未到除夕便已然成了勢。

正在蜀州內亂之時,有一位黑衣俠客騎高馬直入蜀州野匪所佔的山頭。只見他劍眉星目,通身正氣凜然,紮在腰間的白刃亮的讓人心寒。

涼山野匪的首領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面帶苦色其實也是個苦命人。今年蜀州疫病,他家中親人死得殆盡,又沒有個活路,逼上涼山只得打家截舍勉強度日。野匪們大多出身貧寒,自然知如今城內的百姓過得什麼日子,搶美女馬匹也只是外面編造的謠言罷了。

這日野匪寨外守著閘口的小匪只見從驛道飛馳一匹駿馬,還沒看清,馬兒跨腿一躍,跳過閘口,直往大當家的房舍衝去。

流火射箭都追不上他的速度,一時慌亂頓生,好不熱鬧。

直到看見野匪首領,黑衣男子才勒馬跳了下來。

涼山的大當家名為賙濟民,看著這位遠道之客,身邊小匪刷拉拉的掏出鋼刀,白晃晃的刀影落在黑衣男子的臉上,可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好膽色!

賙濟民揮揮手,讓身邊小匪停下動作,他盯著來人:“你是誰?作何而來?”

黑衣男子從懷裡丟出一塊玉,賙濟民接在懷裡,定睛一看瞪大了眼。

“可還記得這個?”黑衣男子鬆開韁繩,將馬拴在柱頭上。

“你。。。。。。。。。。”

“那日蜀州疫情,是誰為了口吃的抱著我家王爺的腿感恩大德,還將自己祖傳的玉佩塞給他?”

賙濟民乾涸的嘴巴顫了又顫:“你是襄陽王的人?”

“正是。”

賙濟民見他板著臉不說話,讓小匪退下才問道:“王爺如今可好。”

“尚且。”

賙濟民嘆了口氣,他並不愚鈍,已然知道王爺如今拿了玉佩來找他定是要他效命。那日他險些餓死,還是朝王爺要了口吃的才把命兒給喘下來。如今就是王爺讓他把這條命給還回去也是不遑過得。

黑衣人似是看出來他所想,從鼻腔裡哼出一口氣:“放心,我家王爺對你這條命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你手裡的野匪。”

賙濟民大吃一驚,他手裡的這些都是不入流的人,怎可能被王爺看上?

黑衣人不欲細說,只讓他把人看牢實了,若還有災民要入山為匪接納了便是,糧草銀兩都由王爺戶頭出。

等一切商量完後,黑衣人又騎著高頭大馬從寨子離開。賙濟民愣愣的站在山頭不知是悲是喜。

他很感謝王爺能賜給他們米糧,賞他們這種小角色一口吃的,可悲的是。

他們山中不知多少人會成為這場皇闈內鬥的犧牲品。

一將功成萬骨枯。或許有人能一躍跳入龍門,或許有人朝不保夕。又是誰的娘失去了兒子,又是誰的婦人失去了丈夫,又是誰的孩子失去了父親。

內鬥啊,他們終究是濺血不留名的破爛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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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中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溫書了這段時間裡,時間過得飛快,石榴終於能從大儒的講書裡明些理了,謝婉將繡好的荷包贈給了姚坦之,他想到兵部尚書的嫡出女兒對他有意,一時高興一時憂心,最終把一腔憤懣都發洩在讀書中,倒是有長進了。

宋仕廉授課不如往常的夫子,在他眼中世界萬物皆可為道,循循善誘倒是讓任霽月將書本里的知識悟的融會貫通,如此寫的文章越來越精妙絕倫,連一向挑剔的宋仕廉也頗為滿意的點頭稱讚。

一晃便到了臘月的最後兩天,明日便是除夕,宋仕廉這日授完早課便讓諸位學子下山團聚去了。

好久沒這麼無拘無束過,石榴和丹桂窩在馬車裡講了一下午的話,任霽月騎著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