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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

吃罷了早飯眼瞧著老太爺領著那少年去了回春堂。石榴悄悄跟在後面,任誰對這樣身份的人都好看不了臉色,尤其是這人長得還略微寒磣。

等老太爺有事託故出門,石榴一溜煙的竄到了回春堂的書房。不得不說,老太爺實在偏心,往日這年份從未點過鬆香炭,見這人來了便忙不迭的燃上了。

石榴溜進屋,東瞅瞅西看看,輕聲的屏住呼吸,頓時聽到翻動書頁的聲音,她捻起簾子還未掀開,那骷髏頭便自己掀開了,眼皮子一抬沒什麼好氣的剜了她一眼。

那一眼石榴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有不屑還有厭惡。

石榴,她又沒惹著他。

可總是瞧著他好像不怎麼喜歡自己一般。

石榴站好,玩弄著脖子邊垂下的狐狸球,杏眸眼盯著他:“喂,你是不是叫李霽月啊,我叫石榴。”

那人側身避開她,徑直坐在猩猩紅繡塌上,眼皮子都不屑於掀。

得了個無視,石榴也不想在這多留。

可她得把話給他說明白,任府是他爹爹,還不是他的,讓他一個外室子明溜的待在這,別整出啥么蛾子。

想罷,石榴叉著腰對他道:“你聽明白了,要想在這過得順心就得安分些,你一個外室子別要肖想那些有的沒的,聽見沒?”

外室子?

李霽月諷刺的扯了扯嘴皮子,抬起陰沉的眸子膠著她。

石榴一看這眼神便知不對了,那狼狗啃骨頭就是這種眼神,紅彤彤、惡狠狠的。但見他隨手放下書本,邁出隱約看的見骨頭印痕的大腿,石榴嚇得不住後退。可還是沒繞過他。

李霽月拽著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提到回春堂外的湖邊,捏著她整張臉湊到湖水上。切身聞到湖水的冷腥味,石榴整個後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而李霽月卻面無表情,聲音也冰涼涼:“再聽你叫我一聲外室子,我就殺了你。”

石榴怕的兩腿打顫,差點哭了,不停的求饒:“好,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放開我行嗎?”

李霽月另一隻手緊著她的手腕子怕她掙扎,不想風撩開她腕間的袖子,那如玉的胳膊上掌印的淤青和紅痕清晰可見,他更是扯高了她袖子看的明明白白,這才冷哼了說:

“我以為任家家風必然森嚴秩然,沒想到任家的女兒卻如此的放蕩,若是傳了出去,可真讓人。。。。。。”

他的話語在舌尖打了個轉兒,才淡淡道:“男默女淚。”

石榴快哭了,一方面是被臊的,一方面是害怕。她連自己身上這些痕跡怎麼來的都不知道,若是被他告訴了老太爺,指不定還以為她在外面胡亂勾搭漢子必得給她沉了塘不可。

她掙扎,嘴巴一張狠狠咬向李霽月,李霽月吃痛,雙手一鬆,將石榴一腳踢到池塘裡。

九月的水冰冷刺骨,灌入口耳之中像殺人不見血的□□。石榴根本不會游泳,只能胡亂撲騰,李霽月站在外面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有下人聽到動靜趕來,這才跳入水中游到石榴那去。

石榴本來都染了些風寒,如今又落入水裡著了涼,當下就只差半條命去了。李霽月游到她身側,半抱著馱著她嫌棄的說:“你如此可是怕了?當日做那些苟且的勾當可知有一天又會沉了塘?”

石榴壓根不知道他說什麼,只胡亂的應答著:“我知道錯了,真的,你別告訴別人。”

李霽月剛要到岸邊,卻沒立馬上去:“那你還故不故意找我麻煩?”

石榴壓根沒力氣同他絞這些,只說:“我知道了。”

李霽月上岸,將石榴交給來尋她的紅藥。

石榴卻緊緊的揪著他的袖子。李霽月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冷笑一聲同紅藥說:“你回去給她換件衣服,也別同老爺夫人說她落了水免得他們擔心,只說她風寒上了頭病著了。”

石榴的手這才鬆了。

紅藥湊的李霽月極近,清晰可聞他低沉的嗓音波動空氣的弦,明明這個少年長得不好看,可一雙沾了水的手骨節修長,她不知為何悄然紅了臉,點了個頭便揹著自家小姐去了。

等回了房,替小姐換衣服時,看到她滿身的掐痕,當下就驚得七魂丟了六魄。連忙將衣服給她換好了,請大夫過來再將此事告訴夫人。

等一切妥了,她皺著眉往夫人院子裡走,還沒拐過迴廊角,便聽到耳邊傳來短促的鴉叫聲,嚇得一愣神忽的腳尖便離了地,脖子被掐在一雙死緊的手裡,腿在半空只蹬了一會兒便斷了氣。

戌時天,燈火眠,天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