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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盈盈一段白,乃是初雪最溫柔的景。

任霽月只看了一眼便覺口乾舌燥,挪開眼。

石榴卻道:“小叔叔,你說是我在外面。。。。。。。”她說不出那些說,可能換種說法:“弄出來的,可你瞧瞧這些是這幾天才落上去的傷麼?”

任霽月聽她這麼一說,別過臉,穩了穩心神才認認真真翹起來。

青紫色的淤傷已然開始慢慢好轉,不會是幾天,可也不會太久。

石榴說:“這是我幾天前便落得印子。那些時日我都同你住在山上,山上大儒和嬤嬤管得那麼嚴,我從哪裡受的傷?”

任霽月慢慢瞅著,細細一想,的確是。難道石榴她還膽大包天敢在大儒眼皮子地下淫、亂麼?

那是怎麼回事?任霽月皺著眉頭,說:“你可別說是磕著碰著了,我卻是不信的。”

石榴苦笑,她的話恐怕比磕著碰著還不可信了。

可石榴還是老老實實將她做夢能遇見未來和夢醒後一身淤青的事都告訴任霽月了。

屋內沒有點燭火,大概夜深了,月色也越發的明亮,任霽月坐在石榴對面,看著她的鴉鬢,她的丹唇,還有她脖頸細膩的面板,恍惚只覺得她便是天地間第三種絕色吧。

聽他說完,任霽月仍恍恍惚惚,問道:“你說你既然能遇見未來,那可看見了我?”

怎麼沒看到?石榴以前只覺得荒謬,她眼高於頂的小叔叔怎麼會對她生了情意?而今成了現實了便覺得骨頭瑟瑟發冷。

都是真的,再怎麼荒謬的事都一件件變成了現實,難道任府的大火也逃避不開麼?

她愣愣聽了任霽月的話,頗為僵硬的搖搖頭:“我並未見到你。”

任霽月的心沉下去,也是自己的偏愛不過是一場春秋大夢了,其中有多少的阻礙他能扛過去?就算他能扛過去,石榴願意跟隨他麼?他不必問,也知道結果。

正沉溺在自己的失落裡,石榴卻小心翼翼湊過來,任霽月垂眸,手緊緊的握住膝蓋,不作聲色的擋住她:“你這是做什麼?”

石榴歪了歪腦袋:“小叔叔,你居然相信我?”

自然是不信的——

任霽月在山上讀了那麼多書,更是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可石榴情真意切丁點不像作假,任霽月也不願打擊她的熱情,唯隨便點了個頭。

石榴知他只是糊弄她,可如今還願意糊弄她也是好的。他不也是任家的人麼?他讀書比她好腦袋瓜子比她使得快,要是真有什麼事有個人一起商量也是極好。

想到任府的那場大火,石榴心生惶恐,她聲音壓得很低,還有些抖:“小叔叔,我夢到任府落了好大的火,老太爺,爹、娘都沒了。”

任霽月猛然大驚,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石榴低垂著腦袋:“我知道你不信我說的那些話,可我如今真要騙你,哪裡需要說的這些、禍害我們自己家?”

石榴繼續說道:“我夢見那日下了好大的雨,任府燒沒了,爹孃老太爺都沒了,你站在我跟前替我打傘。小叔叔,你說我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她這話剛落,任霽月便變了臉色。

石榴一瞧,看,果然也害怕了。

石榴揪著他袖子:“小叔叔,你也是這個家的人,就算我以前得罪了你,可我們如今還不是入的一個族譜,若是家裡出了事,我們怎麼辦?”

任霽月聽她說這些話,算是明白她在山中各種奇怪的表現。他心生焦慮,卻不敢在石榴面前表現出來,只暗暗下了心思也要在暗地裡探一探虛實。

無論她說的真假,他去求個心安也是好的。

石榴穿的少,任霽月屋子又未點炭火,二人說了點兒話,石榴更是覺得渾身冷的發抖。任霽月瞧見了,拿來大氅披在她身上。

大氅大的厲害,石榴穿著只露出半張臉,看上去真是可愛極了。

待任霽月給她將大氅披好,才發現她的耳垂上的珍珠墜子不見了。他盯了會兒,終究忍住了作詭的手,問道:“耳朵裡的墜子去哪了?”

石榴一愣,摸了下,想到那人流氓似得舌尖,臉徹底燙了起來。支吾了半天,只說不知道在哪丟了。

混正她一向是這種馬虎的性子,任霽月也未多想,只想著丟了便丟了吧,自己再替她買一對更好的罷了。

第27章 □□孽

梅林任府雖然在這順天府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可終究還是免不得俗,平民百姓該怎麼忙忙碌碌的磕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