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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阿弦:書記你突然閃閃發光了~

書記:我一直在發光你之前是不是眼瞎!

老朱頭:我看有這個可能,不然我家裡就不會多躺著一位活祖宗~

第34章 失而復得

袁恕己道:“你這樣瞪著我是怎麼樣?”

阿弦作了個揖:“已經明白了; 多謝大人解惑。”

袁恕己笑道:“虧的你明白; 這可值一百兩呢。”

阿弦解了疑惑,本應離開; 可看著袁恕己渾然無忌的神色,雙足竟無法挪動。

她瞥一眼這雖被“貶”在這小小縣城卻仍是通身鋒銳的青年; 心裡越發無法接受那數日前、無意中看見的有關他的將來。

她拿不準那是不是真中之真,但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看見那些; 而且對她而言,那場景委實……血腥殘酷的不似真實,但偏偏每一寸每一縷都如此鮮明。

她彷彿一探手就能碰到他——那個窮途末路於地上哀嚎的……

“你怎麼還不走?”袁恕己問,“不是要忙著去賺你的一百兩麼?”

阿弦把心一橫:“大人,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又來?”青年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先前那個問題可值一百兩,你還要問; 可是要倒欠我多少?”

阿弦皺眉:“那我不問了就是。”

她作勢欲去,袁恕己忙道:“且住; 既然已經開口了; 別當這個悶葫蘆,我最厭話到嘴邊又賣關子了,今兒本大人索性開恩,不收你的錢; 只管問吧。”

阿弦卻毫無輕鬆之意,默默地看了他片刻:“大人,你覺著我方才所說有關蘇將軍處置兇手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若是在以前; 袁恕己定然搖頭,可是……這會兒他已經不再似初來時候那樣,對面前少年心懷輕視了。

袁恕己道:“雖然這話說來有些荒謬,且我們都是局外人毫不知情,但……我覺著那至少有八分真了。”

阿弦道:“大人,其實我……”

驀地咬住舌尖。

袁恕己看出她有話將說,不由正色相待:“怎麼樣?”

阿弦的心怦然亂了——如今該怎麼回答?莫非……要直說她看見了有關他的命運?而且是那樣血腥殘忍的結局?

將心比心,如果有人這樣對自己說……她十八子以後的命運將慘絕人寰,無法描述,對阿弦而言,她,絕對無法接受。

這也是人之常情。

活著之人,總要覺著有一個盼頭才能快快樂樂地活下去。

倘若一個人正當風華盛茂的年紀,卻被告知將死於非命,只怕任憑是誰也無法再泰然自若恍若無事。

一念至此,阿弦猛然警醒退縮。

袁恕己催促道:“怎麼又不說了呢?是不是又知道了什麼案子?”

阿弦下意識地咬住嘴唇,那一絲疼痛讓她清醒過來:“我、還沒想好……改天再來跟您說。”

她生怕袁恕己強拉住她逼問,話音未落,人已經轉過身去,就似一隻受了驚的貓兒,匆匆忙忙地躍過門檻,逃了個無影無蹤。

袁恕己呆了呆,喃喃道:“這孩子越發古怪了……”

正思忖裡,吳成走來,道:“方才為何見到十八子跟撞鬼般跑走了?大人可是又嚇唬他了?”

袁恕己道:“只有他嚇唬我的份兒,我等閒哪裡會嚇到他?”

吳成笑笑,走近了道:“大人讓我去打聽的豳州大營的事兒,總算略有些眉目了,聽軍屯的人透露說,何副將的死,跟軍中的司倉參軍有關,聽聞當初司倉參軍也看中了何副將那娘子……所以因妒生恨才殺人埋屍。”

見左右無人,又低聲道:“那司倉參軍已經被老將軍處決了。”

袁恕己皺眉:“原來是這位參軍……訊息來源可靠麼?”

吳成道:“可靠,是我用了點關係,找了位昔日曾共事過的兄長,才打聽出來的。”

袁恕己又道:“可知是如何處決了那人?”

吳成道:“殺人者死,當然是推出轅門處斬示眾了?不過奇怪的是,那位哥哥卻並沒說見過司倉參軍的屍首。”

又問:“怎麼大人問起這個來?”

袁恕己耳畔又響起阿弦的聲音:“那人被萬馬奔騰踐踏而死……”便道:“沒什麼,我隨口問問。”

兩人才說完,左永溟興沖沖進門,笑道:“大人,有大好事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