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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部分

阿弦自覺不便提起李賢,便對桓彥範道:“小桓子你訊息最為靈通,可知道狄大人最近查的河內侯虐殺的案子怎麼樣了?”

桓彥範道:“你跟狄大人的交情不是極好麼,只消跟他一打聽就是了,怎麼卻捨近求遠地來問我?”

阿弦道:“這件事是我捅破的,當然要避嫌疑了。你可知道不知道?”

桓彥範淡淡一笑道:“我倒是知道的,不過我覺著你還是不要問了,免得又生氣。”

在座三人面面相覷,袁恕己道:“我聽說這件案子並沒有頭緒,先前狄御史雖然傳了許多侯府的人,但並沒有人招供些有用資訊,只怕很快要不了了之了,難道不是?”說到最後,袁恕己忍不住往旁邊空啐了口。

崔升謹慎,並不多嘴只聽他們說。

果然,桓彥範高深莫測道:“我不說,只怕你們都矇在鼓裡呢。”

袁恕己打了他一拳:“到底怎麼樣?”

桓彥範斂了笑,低低地同眾人說了一番內情,不說則已,這一說,頓時將袁恕己氣的色變,阿弦更是怒的跳了起來。

原來,狄仁傑接了此案後,即刻雷厲風行進行偵查。

他是個老練周詳的行事風格,自然兢兢業業,查的認真詳細,幾乎侯府裡的每個下人都審問過了。

雖然武懿宗的生性兇殘府內上下皆都敬畏害怕,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冷血無情的,終於給狄仁傑從一個小廝的口中撬出了真相。

那小廝雖然禁不住審訊說了事情的經過,但武懿宗之殘厲已深入人心,他一再懇求狄仁傑不要對外告訴是他“告密”,且說若給武懿宗知道,自己一定小命不保。

狄仁傑卻也明白,因為他是分開審訊的,所以除了自己跟執筆主簿,並沒有人知道這小廝說了真相,且未免打草驚蛇,狄仁傑就仍把小廝跟其他人一樣放了回去。

誰知道,就在想繼續審訊以得更多證供的時候,那名小廝,忽然之間“投井而死”。

——據侯府的人說,這小廝原先跟死去的丫頭很是親密,只怕是被那丫頭的鬼魂勾引,鬼迷心竅地便投井自盡,實則是被勾了去陰曹地府做伴兒了。

對外的說法如此,可是狄仁傑當然不會相信,他認定是這小廝招供的事不知怎麼走漏出去,所以武懿宗殺人滅口。

但是推測歸推測,證據呢?

沒有!

所以仍舊無法奈何武懿宗!

桓彥範說罷,果然阿弦跟袁恕己不約而同地動了怒,袁恕己道:“難道就辦不了這醜廝了麼?還是長安城已經成了無法無天之地?”

阿弦則想著那丫頭的慘狀,如今又搭上了一條性命,如果還無法懲戒武懿宗的話,律法只怕真的就成了一紙空文,眼中也噴出火來。

崔升跟桓彥範忙一人扯住一個,好歹將他們安撫下來。

阿弦氣衝心頭,當下一口酒也喝不下,一根菜也吃不了。

桓彥範道:“你看,我本來不想說,果然是惹了你們不高興了吧?”

阿弦冷哼:“我只是失望,假如連狄大人也沒有辦法公正嚴明地處理此案,那天底下只怕再沒有第二個人能為冤死者主持公道了。”

只聽身後有人道:“十八弟這麼看得起我?只可惜我是要辜負你的期望了,不過,就算我不能,別人卻未必不能。”

阿弦對面的桓彥範跟崔升其實早看見來人正是狄仁傑了,此刻也都含笑起身相迎,袁恕己是老相識,就隨意一點頭,狄仁傑便入席落座。

阿弦便直截了當地問:“武懿宗這件事,大人果然沒有法子了麼?你方才說的‘被人’,又是何意思?”

狄仁傑微笑:“我正是來告訴你這個的,法子麼……還有一個,不過是個不好啟齒的破釜沉舟的法子,至於是不是會應驗,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四個人都疑惑,狄仁傑卻並沒有要公之於眾的意思,只對阿弦一招手。

阿弦俯身過去,狄仁傑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阿弦緩緩睜大雙眼,驚訝而遲疑:“這……可能行麼?”

狄仁傑道:“我也並沒有十足把握,就試一試,對付非常之人,當用非常之法,也顧不得了!”

………

狄仁傑只略坐了坐,就起身去了。

他走之後,桓彥範忙催問阿弦他都說了什麼,阿弦苦笑搖頭,守口如瓶:“這個法子不能說,一說就不靈了,何況現在還沒應驗呢。”

眼見天色暗了下來,四人結賬下樓,桓彥範搶先一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