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袁恕己啞然失笑:這點兒上他就比不上崔曄用心了。
忽然心頭凜然,崔曄所派的人,當然不會是個輕易濫殺的,從事後對現場的安排足可見得。
可是數人身死,情形慘烈,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會惹得崔曄的人不惜一切大開殺戒?
“那些人為何要襲擊你?他們……”袁恕己的心懸了起來,看出了事情蹊蹺之處,“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阿弦心頭透冷,想不到他這麼快就懷疑到這上頭來了:“沒……有驚無險罷了。”
“如果有驚無險,康伯只管將你帶回懷貞坊就是了,怎麼……”袁恕己畢竟深知她的為人,見她說的輕描淡寫,他卻更加驚心:“怎麼會把你送去崔曄那裡?”
阿弦嚥了口唾沫,說了一個謊言,便要用許多小謊去彌補,阿弦臉上微熱,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怕還有人伏擊,送到阿叔身旁安穩些。”
袁恕己皺眉打量著她,忽然探手過去,將她的袖子掀起來。
卻見手腕上幾道青紫指痕仍未消退。
阿弦一驚,忙把袖子扯下來。
袁恕己卻並未追問,只是深深地看了阿弦一眼,最後道:“我送你回去吧,虞娘子怕也提心吊膽著呢。”
阿弦見他並未再問,略微鬆了口氣:“是……”忽然又道:“我們方才所說的,少卿別告訴姐姐,免得她擔心。”
袁恕己微笑道:“我知道。”停了停,輕聲道:“先前你不想告訴我,是不是也怕我擔心?”
阿弦道:“有這個原因在內。”
袁恕己笑道:“傻瓜。”
………
將阿弦送回了懷貞坊,袁恕己並未逗留。
他策馬而出,穿街過巷,不多時來到一處宅邸,卻並不是別處,正是桓府。
門人入內稟報,不多時桓彥範快步而出,迎了袁恕己,笑道:“少卿今日勤快,這麼早來總不會是有事吧?”
“找個地方說話。”袁恕己道。
桓彥範見果然似說中了,因請他去了自己的小書房裡,將房門掩起:“怎麼了?”
袁恕己道:“昨兒你看了那現場,神色不對,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這……”桓彥範心頭一凜,驀地問道:“小弦子怎麼了?她不是在崔府麼?”
“她沒事,我只是懷疑那兇殺案子而已。你知道什麼只管告訴我,萬萬不要隱瞞。”
桓彥範看著他隱帶焦灼的眼神,終於忖度著說道:“其實倒也沒什麼,只是……有一處叫人想不通的,當時我看那現場地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