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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阿弦本可以縱身避開,但陳基就在身側,她生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便舉手在陳基肩頭推了一把,同時右臂一張,將敏之的右手一擋順勢推開,這是四兩撥千斤的招式,卻比四兩撥千斤更高明數倍。

敏之未曾得手,雙足落地:“你也敢跟我作對了?”

阿弦道:“殿下!你不要強人所難啦。”

先前是因為賀蘭氏忽然橫死,阿弦將心比心,不忍拂逆敏之的意思,便陪著他找到賀蘭氏以了卻他的心願。

但得了崔曄叮囑,阿弦也多了個心眼,如今見敏之如此,以她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自然更加不肯就範。

敏之道:“強人所難?”

桃花般的眼裡射出濃濃地戾氣,敏之身形一晃,正要再動手,忽然看見阿弦身旁的陳基。

“怪不得你不上車,原來是被人絆住了腳。”敏之挑唇冷峭地笑。

當初阿弦之所以會跟著敏之,就是因為他拿著陳基要挾,如今見敏之又盯著陳基,阿弦有一絲莫名的心慌。

“我跟陳司階只是偶然遇見,”阿弦回頭看陳基,使了個眼色,儘量淡聲道:“司階不是有事麼?且先去吧。”

陳基自然是個最能察言觀色順勢而為的,遇到周國公這般棘手的性情,卻也著實無能為力,但眼見敏之要為難阿弦,若是在這個時候走,卻又有些說不過去。

可是看阿弦暗使眼色,陳基正要先行告退,就聽敏之道:“你倒是肯多情周全,只怕一片心意都餵了狗了。”

阿弦皺眉:“殿下。”

敏之道:“之前你為了他……”

阿弦大叫:“殿下!”她的心莫名跳了起來,生恐敏之說出之前她為了陳基聽命之事,時過境遷,何必重提。

何況,如果真的似崔曄當初解說的一樣,那才是真的弄巧成拙。

為阻止敏之,阿弦才要答應跟他上車,忽聽陳基道:“殿下恕罪,不知殿下是想讓十八做什麼?我是否能夠代勞?”

阿弦吃了一驚:“大哥?!”

敏之卻毫不留情面,嘲諷道:“你?你算什麼東西?”他不懷好意地冷笑,“你這種依附他人而生的貨色,也敢在我面前充老大。”

陳基先前面對眾禁軍的非議,尚且能面不改色,但此刻聽了敏之的這一句,臉色頓時異樣起來。

但偏偏不能怎麼樣,因為眼前這個人非但是當朝的權貴,而且是其他權貴也不敢招惹的“瘋子”。

因是在大街上,又是靠近最熱鬧的平康坊,許多百姓路人等看見有熱鬧,紛紛圍上來,又因看清是周國公的車駕,知道一定是有大熱鬧可看,但又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捲入其中。

人群的東北角上,忽地有個清秀身長的少年慢慢擠了出來,正是之前在酒館內跟眾禁軍圍坐的那叫“士則”的少年,見狀低低笑道:“喲,好熱鬧,不是冤家不聚頭。”

敏之罵陳基的話雖未大聲,這少年卻聽得明明白白。

而場中,陳基卻只能容忍。

但阿弦卻如何能忍。

“周國公!”阿弦上前一步,站在陳基身前。

敏之淡淡瞥她:“怎麼樣?”

“你又是什麼東西?”阿弦一字一句,清晰問道。

敏之眼中的戾氣未退,面上又多了凜然殺氣:“你說什麼?”

陳基目瞪口呆,心驚而魂飛。

周圍又沒聽見的百姓們則著急地竊竊私問:“在說什麼?”

場中,阿弦道:“什麼叫依附他人而生,周國公敢說自己並沒有依附任何人嗎?單單‘周國公’的爵位,又是從何而來?”

刺中了敏之的心,他緩步上前:“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對麼?”

陳基一把攥住阿弦的手腕:“弦子別說了!”

玄影在阿弦身旁,喉嚨裡咕嚕嚕,似咆哮,又似提醒。

陳基則將阿弦用力拉到身後,陪笑道:“殿下勿怪,弦子年紀小不懂事……我替他向您賠罪!”

敏之卻暴喝道:“給我滾!”

與此同時,一道靈蛇般的影子從他袖底閃了出來,在空中發出令人打怵的“咻”地一聲,似呼嘯的長蛇,卷向陳基。

阿弦大驚,見避讓已經來不及了,目光一動,看見陳基腰間所配的橫刀。

腳尖點地,阿弦舉手拔刀,身形往前竄起,橫刀橫空一掠,迎上敏之揮來的馬鞭。

那馬鞭乃是牛皮同金絲編成,桐油泡過,甚是堅韌,就算迎上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