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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忽然聽見崔曄跟太平問答,袁恕己隨口問道:“小弦子,你可曾看見什麼?”

這其實也正是崔曄的意思。

阿弦茫然道:“什麼也沒有。”

袁恕己道:“當真?”

阿弦點了點頭——除了先前在外殿遇見的那隻之外,目之所及,十分乾淨。

崔曄問太平道:“殿下不必著急,你可否告訴我詳細情形?”

太平抽噎道:“方才他又站在我面前,樣子仍是那樣可怖,崔師傅進來的時候,他才不見了的。”

阿弦心頭一動:崔曄雖跟袁恕己幾乎前後腳進內,但因袁恕己離的近,畢竟早一步,但比袁恕己更快的,則是阿弦。

她在聽見太平的叫聲之後立刻醒來,所以室內的情形一覽無餘。

按照太平所說,那時候在她榻前應該有什麼才是。

可是阿弦明明什麼也沒看見。

既然如此,太平有怎會如此說?難道她真的是因受驚過度出現了幻覺,或疑神疑鬼而已?

這一場鬧,不免又驚動了武后,這時候武后才睡下不久,卻仍是起駕而來。

太平復哭的可憐之極,依偎在武后懷中,武后不住地安撫她,又問詳細。

崔曄道:“臣等一直都守在此間,並未發現異常。”

武后道:“那麼……十八子可看見什麼了?”

阿弦正低著頭,見點到自己,便道:“我也並沒有看見什麼。”

武后不以為然。

崔曄道:“娘娘,我還是覺著,殿下只怕是受驚以至於體弱神虛,而並不是真的這宮中有什麼邪祟。”

武后笑道:“我也正覺著如此,但是陛下疼愛太平心切,我若堅持說無礙,陛下反當我不把太平放在心上。”

太平又是委屈,又且著急:“崔師傅,母后,為什麼你們都不信我?我真的看見了!”

崔曄瞥一眼阿弦,阿弦會意搖頭。

崔曄便道:“殿下年紀畢竟還小,又從未經歷過這種事,身心受創,由此疑心生暗鬼,也是有的,殿下只要放寬心,不必多去思慮,好生服藥安寢,必然無礙。”

太平紅著眼道:“崔師傅,你怎麼不信我能看見?”

崔曄道:“若殿下當真這般說,那麼,所謂鬼神之說,雖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又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若那鬼當真死的冤屈,他想要報仇索冤的話,也自要找那正主去,是袁少卿負責將他拿住,是丘神勣百般刑折,他若報仇,當然要先去找那兩人,又怎會來尋殿下?何況殿下身份尊貴,此又是宮中,有諸神諸佛庇佑的,似那種孤魂野鬼,又怎敢擅闖如此森嚴莊重之地?”

太平聽了他這一番話,才慢慢平靜下來:“難道,真的是我的幻覺。”

崔曄道:“我們這許多人都幫殿下看著,裡頭有阿弦跟眾人,我跟袁少卿就在殿門處,若有異樣,早就發現了。殿下若是信我,切勿再自疑自苦。”

武后聽他說罷,面上也露出笑容,低頭對太平道:“你可聽見了?我告訴你的話你不肯聽,只當我是安慰你的而已,如今崔天官可是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你向來不是最為欽佩麼?他的話又果然這樣有理有據,我都信服,你總該聽了吧?”

太平緩慢點頭。

“這才是孃的好孩子。”武后將太平攬入懷中,摸了摸她的頭,又滿是寵溺道:“以後你若還是害怕,不如隨時都跟在母后身旁,若真的有什麼鬼祟想要侵害太平,就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這話帶了幾分隱隱地霸氣,在場幾人聽著,心情各異。

太平依偎在武后懷中,依稀一笑:“謝謝母后。”

阿弦垂著頭,只恨不得此刻腳下有個地洞,把她深埋在裡頭,那就什麼也不用看,什麼也不必聽了。

外頭宦官忽道:“皇上駕到。”

武后拍了拍太平手背:“你父皇也看你來了。”

袁恕己握住阿弦手腕,同她一塊兒後退靠邊。

他也並未第一時間看向門外,反而看向阿弦,見她的臉色隱隱發白。

好歹並無人注意,袁恕己便向她身邊靠了一步,低聲道:“小弦子,別怕,皇上也不過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不會吃人。”

阿弦才牽了牽嘴角,勉強道:“知道啦。”

不多時高宗進門,身邊卻還陪著一位千嬌百媚的麗人,正是魏國夫人賀蘭氏。

賀蘭氏並未盛裝打扮,反而一身素服簡裝,就彷彿才慵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