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在以民生為根本,為民著想。而為民著想,也自是為了江山社稷的太平安穩著想,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此時底下群臣們終於分清了風向,武三思心中暗暗懊惱。
當初武后接到阿弦的奏疏之後三次摔了奏本,又命金吾衛立即將她拿下,武三思早就將這打聽的清清楚楚,故而對他來說,這一次實在是一次大好時機,可以趁機將阿弦這個越來越入肉的“眼中釘”除去。
正因為自以為摸清了武后的心思,他才要迫不及待地在殿上推波助瀾一把,沒想到再一次不負眾望地站錯了隊。
武三思心中十分懊惱,同時有有些不甘的憤憤,心想:“姑母啊姑母,你如果不想為難那十八子,為何不提前知會我一聲兒,我也好知道如何行事,為何每次都讓我這般出醜。”
武三思當然不知,對武后而言,他的一言一行,早就在武后的意料之中,且她不屑跟武三思說明。
一來,她不願跟愚笨的人費心解釋,第二,她也深知,就算沒有武三思,朝堂上,也一定會倒向她早就預料的方向。
果然,不負所望。
退朝之後,滿朝文武分作幾堆往外而行,跟武三思抱團的幾位,不免有些怨念:“梁侯,你當初說皇后不喜十八子的奏疏,但今日明明不似這樣?”
武三思臉皮極厚,輸人不輸陣地說道:“眾人皆知皇后原本是不喜的,只不過……誰知道有人從中作梗呢。”說著就瞥了崔曄那方一眼。
而在崔曄身旁,並立的卻是張柬之,許圉師,林侍郎跟袁恕己幾人。
其實非但武三思等人不解,就臉袁恕己跟許圉師、林侍郎也不明白。
他們也早聽說了皇后摔了奏疏的事,阿弦被下獄更是人盡皆知,且今日來,李姓諸王同樣反對的回奏也陸續傳入長安。
所以明面上看來,武后的確是旗幟鮮明地站在反對的立場上。
今日在朝堂之上,就算崔曄同林侍郎也站了出來,但以武后果斷堅決的性格,倘若不同意,她絕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此事。
——但最主要的,是高宗的態度。
自從這位手腕了得的武媚成了皇后之後,不知不覺,高宗對她開始“言聽計從”起來,甚至連“廢后”都不敢宣之於口,因此還白白推出了一個上官儀。
就算高宗列朝,但以他平素的言行來說,高宗的表態——往往是在之前跟武后都已經溝通好了的情況下,也就是說,高宗能這樣確鑿無誤旗幟鮮明地表示十八子的奏疏極好,也必然是在武后的“首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