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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說重了,便道:“我的意思是,先生畢竟不是當事人,小弦子又年紀小,且是至情至性的人,先生總不會以為他會跟先生一樣是個心淡如水深海無波之人吧。”

“不,”英俊道:“我知道阿弦永遠不會。”

袁恕己皺眉:“既然如此,她心裡所承受的苦楚,你亦無法想象,子非魚不知魚之苦絕,所以先生大不必高高在上似的指點江山。”

英俊道:“這些苦,他遲早要受。”

很短的一句話,讓袁恕己啞口無言。

正如老朱頭自己所說,他已經是這把年紀了,有如風中殘燭,去日無多。

袁恕己幾乎惱怒似的說:“但我不要從我口中說出來,我不要在他以後的日子裡,想到他平生之痛的時候,會想到有我摻雜在內。”

這一次換作英俊沉默。

過了片刻,英俊道:“那麼就讓我開口,我來擔一切,我不怕他會在記起平生之痛的時候同時記得我,我也不怕他會因此而憎恨我。”

袁恕己道:“你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你當真是這樣鐵石心腸?”

英俊淡淡道:“算是吧。”

黃昏,袁恕己回到府衙,英俊也並不在家。

只高建奉命留在朱家小院,跟玄影一起陪著阿弦。

阿弦因為心傷之故,茶飯不思,高建勸了半晌,阿弦只置若罔聞。

高建是個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勉強忍耐了半天:“阿弦,有件我覺著跟伯伯有關的事,我誰也沒告訴,你要不要聽?”

阿弦聽見“跟伯伯有關”,才轉過頭來。

高建道:“你吃了這碗湯麵,我再告訴你。”

阿弦眼神有些冷,高建無端害怕:“那、那我說就是了,其實在那天……我去幫伯伯收拾攤子,正巧看見有個人在那裡。”

阿弦道:“那個人是誰?”

高建撓撓頭道:“我沒看清楚,不認得是誰。但是、但是現在才想起來那時候朱伯伯的臉色很不好,而且他的傢什都收拾了一半兒了,那人敢情是因為吃不到飯,所以發脾氣傷了伯伯?不然伯伯那樣康健的人,又怎麼會忽然病倒?”

高建雖不知內情,卻顯然歪打正著。

阿弦抱頭,但這兩日裡她經歷的事情太多,心亂如麻,無法凝神,毫無感知。

夜色漸濃的時候,院門叩響,高建開門,卻發現來了兩個意外之人。

一個是安善,另一個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