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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之所及,耳之所聞,關注的中心人物,是以竟一刻也不得閒。

這日輪到休沐,卻惦記著崔升交代的那件事,正要去陳家一探究竟,走到半路,忽然有人騎馬趕來,將她攔住:“今天是你大哥的好日子,你怎麼還在這裡遊逛,不去道賀麼?”

第184章 兩門親事

袁恕己笑吟吟地看著她,又道:“果然是人要衣裝; 不愧是宮裡頭御製的; 更顯得一表人才了。”

阿弦做了個揖:“少卿哪裡去?”

袁恕己道:“有個老朋友多日不見; 恐她迷路了; 或不見了; 特去看看。”

阿弦挑眉。

袁恕己見她定睛瞧著自己; 一時牙癢; 正要在她額頭上一敲,忽然想到她如今是女官了,大庭廣眾之下如此; 只怕對她有礙。

袁恕己將手負在身後:“你是要去哪裡?”

阿弦道:“常安坊找一個人。”

頃刻; 袁恕己打聽了內情,哼道:“原來是崔升給你找的差事,他是嫌你不夠事多麼?”

阿弦道:“少卿若是有事; 我先走啦。”

“你急什麼?”袁恕己捉住她的手臂,瞪著:“升了官兒便不認人了麼?”

兩人目光一碰,阿弦嗤地笑道:“是啊; 官兒且大著呢; 少卿你膽敢如此攔擋; 不怕得罪了我麼?”

袁恕己也忍不住笑了聲,將她的手鬆開:“我聽著你說的怪有趣的,橫豎今日也得閒,好歹陪你去瞧瞧,有個萬一也好照應。”

阿弦見他開口如此; 不好推辭,權當有個伴兒。

當即兩人便策馬往常安坊而來,到了陳主事家宅門口,阿弦吃了一驚:“我是不是眼花了?”

袁恕己順著看了眼:“怎麼說?”

阿弦道:“前方那門頭怎地掛了大紅綢子。”

袁恕己道:“是有喜事才如此,有什麼可奇怪的?”

阿弦冷笑:“可不正奇怪麼?喪妻兩個月不到,這是要怎麼樣?急著迎新人過門?”

袁恕己怔道:“原來就是這家兒?”

兩人往前,正鄰舍許多人在外張望,阿弦翻身下馬,拉著馬兒靠邊而行,便問一名婦人道:“大嬸,這家是要娶親麼?”

婦人打量她一派貴氣,相貌秀美,不由談興大發:“小郎君,你有所不知,這家原本才新喪了主婦,這一轉眼就又要迎新了,新娘子才十六歲,一朵花似的,嘖嘖。”

阿弦“啊”了聲:“既然新喪,怎地這麼快就另娶?”

婦人道:“聽人說,是因為陳家娘子託夢,叮囑讓令史另娶好給陳家開枝散葉,這樣她在底下也能面對陳家列祖列宗了。”

阿弦簡直匪夷所思,轉頭對袁恕己道:“我不僅眼花了,連耳朵都要聾了。”

袁恕己笑道:“這有什麼辦法?人家也是為了亡妻,省得她在地底下不得安寧,真是個絕世好人。”

說到這裡,忽地見一個熟人在陳宅門口駐馬。

阿弦正要招呼,裡頭有人迎了出來,正是那陳令史。

袁恕己悄悄地說道:“他的亡妻是在地底下安寧呢,還是在他背上自在?”

阿弦板著臉道:“好端端地揹著呢。”

袁恕己嚥了口唾液:“小弦子,跟你說話,我自覺都有些瘋了。”

那邊兒陳令史招呼著那人正要入內,那人目光轉動,驀地看見阿弦,臉上陡然掠過一絲喜色,張手叫道:“十八弟!少卿!”

袁恕己跟阿弦見狀,雙雙牽馬上前,原來這來陳家的人,竟是崔升。

崔升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阿弦不答,崔升驀地發現她的目光並不是盯著陳令史的臉,而是側開數寸。

崔升激靈靈打了個寒戰,袁恕己也早發現了,因對崔升道:“瞧你這點膽子……咳,我們是打這裡路過,看有熱鬧,過來看看。”

崔升雖不曾把此事告訴過他,但見他跟阿弦一路,又聽他嘲笑自己膽小,就明白他已知曉。

陳令史因認得兩人,忙道:“既然來了,不如同進來喝杯喜酒。”說著舉手示意,一轉身間,忽然“嘶”地出聲,脖頸有些僵直彆扭。

崔升跟袁恕己對視一眼,兩人復又看向阿弦。

正好阿弦道:“有什麼話,這會兒不說,還要等什麼時候?”

陳令史見她看著“自個兒”,很是莫名:“主事……在說什麼?”

崔升眼珠一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