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並未殘破。
而身邊群鬼本甚是好奇,一是對她,二是對這幅東西,因此都悄悄地圍過來打量。
但在阿弦展開看的時候,悄然無聲,群鬼默契地後退三尺開外。
阿弦本想問他們為何竟如此恐懼,傷痛蔓延全身,就算每一絲動作都會讓這股痛擴大數倍,因此並未出聲。
她只是靜靜地低頭看著手中的字,目光落在那空缺的“神安氣海”四字上,眼前驀地出現那夜在黃泉路上,浮動而起纏住勾魂鎖鏈的金光。
“阿叔……”
傷處又疼了起來,幾乎難以忍受。
阿弦並不是個擅長忍痛的人,偏偏總是受傷,這也是命運如此。
疼到極時,淚盈於睫,眼前的字跡在淚光中也都隨之舞動起來,阿弦怕眼淚打溼了崔曄的手書,忙又收藏起來,仍妥帖地包回油紙裡,妥帖放在胸口。
咬牙強忍,阿弦艱難地挪動躺倒,卻又因為那股火燒般的劇痛,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身子。
朦朦朧朧中,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雖然將來還會吃更多苦楚,可畢竟也有苦盡甘來的時候……”
是在黃泉河畔,老朱頭對她所說。
阿弦吸了吸鼻子:“伯伯……”深吸一口氣,阿弦喃喃道:“我沒事,我不疼……很快就會苦盡甘來,很快……”
不知不覺中,阿弦終於睡了過去。
她模模糊糊做了一個夢,像是又回到了桐縣的小院裡,她從縣衙回家,嗅到滿院奇香。
阿弦掀動鼻子,笑問:“伯伯,你又做什麼好吃的。”
門內老朱頭笑道:“這個可是好東西,比雙全湯還要好的呢。”
阿弦大喜,伸舌頭舔了舔嘴唇:“雙全湯已經最好喝了,比那個還好,還不是要美到天上去?”
老朱頭笑道:“什麼天上地下,那可不成,你還是就在這裡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
阿弦已經迫不及待,躍躍欲試。
老朱頭笑眯眯地將一碗湯端了出來:“快,一口氣喝了它。”
阿弦道:“我得細細品嚐。”
老朱頭笑道:“聽話,一口氣喝了才管用。”
阿弦嘟囔了聲,卻果然也聽他的話,舉起湯來吹了吹,果然異香撲鼻,阿弦情難自禁:“那我可不客氣啦。”將湯碗舉起,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
一碗湯喝下肚子,腹內好似有一股熱氣在迅速凝聚,升騰,那熱氣循轉全身,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