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長,又是朝中之人,對這些自然懂得比你多,何足為奇。好了,說正事了。”
阿弦正納悶他帶自己來此是做什麼,莫非是想說教麼?忽然聽了這句,便道:“什麼正事?”
崔曄道:“阿弦,到我身邊來吧。”
阿弦大驚失色:“什麼?”她幾時成了那香噴噴的湯餅了,人人都要搶似的。
崔曄道:“我原先才回長安,立足不穩,幾乎也無法自保,早就想把你放在身邊……就如同在桐縣時候一樣,卻一再耽擱。後來你去了大理寺,本想隨你的心意,但如今既然……”
阿弦道:“你也知道我沒選入大理寺了?”
崔曄道:“是。”
阿弦道:“你從哪裡聽說的?”
崔曄道:“長安城裡到處都是耳目,那一次我去找你,還有你去崔府尋我,早就有耳聰目明之人窺知端倪了。我自然也因此多加留心。”
風吹得有些冷,阿弦不由望他身邊兒靠了靠,才挪了半步,又退回來。
“阿叔說的耳聰目明的人,包不包括宮裡的?”
一刻沉默,崔曄道:“包括。”
阿弦想笑,卻只是“呲”了聲,無話。
崔曄道:“所以你到我身邊兒來,我還能放心些,畢竟我答應過朱伯要好生照料你。”
風呼嘯著掠過前方的蘆葦叢,又撲在臉上,因靠近渭水,越發寒涼。
崔曄道:“你去哪裡?這裡風大,站到我身後來。”
阿弦回頭看看他,忽然道:“我不能跟著阿叔。”
崔曄道:“這是為何?”
阿弦道:“我答應了別人了。”
崔曄微微蹙眉:“賀蘭敏之?你總該知道周國公是個不易相處的人。”
“我知道。”
“那為何要答應他?”
阿弦舉手去折那蘆葦枝,蘆葦的長頸被風吹雪打,竟極堅硬牢固,阿弦賭氣似的奮力往外拔扯,反把手勒的生疼。
崔曄思忖片刻,忽道:“周國公對你說了什麼?”
阿弦眼睛一眨,崔曄有道:“莫非……跟陳基有關?”
洩氣,他居然都猜到了。
阿弦悻悻終於放棄了那根倔強的蘆葦:“也不算,本來就是我連累了大哥。”
崔曄淡聲道:“你總該知道,若非你來長安,陳基連離開府衙的機會都不會有……”
這話刺了阿弦的心:“不是!”她回過頭來看向崔曄,大聲道:“大哥很有能為,他拼命想要留在大理寺,他只是需要一個機會!”
崔曄頓了頓:“不是所有拼命的人都會得到機會,就如你所說……有很多都是白忙一場。”
阿弦窒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