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作祟,這牡丹不知被何人下咒,若有人碰觸,便會中其咒術,重則立即喪命,輕則昏迷數日後無故身亡。”
武后倒吸了一口冷氣,雖不敢相信,卻不得不信。
若是別人做此判斷也就罷了,就算她懷疑崔曄是跟李賢一唱一和,但也不會懷疑到明崇儼的頭上。
“竟是何人,如此大膽?”武后定神,驚怒交織。
在武后看來,倘若不是事出意外,阻住了太監跟武三思帶牡丹回宮,那麼那個被害之人……會不會變成她?
一念至此,武后看向底下的沛王李賢,直到此刻,冷酷無情的雙眼裡才復現一抹柔軟。
崔曄道:“娘娘恕罪,臣也不知是什麼人如此居心叵測。”
武后凝視著他,頃刻道:“既然如此,昨日女官是因昏迷才留宿府中的?為何……外間竟無一句訊息?”
崔曄道:“一來因此事透著詭異,臣不想過於張揚,二來聽說之前就有些關於臣跟女官的流言蜚語,因此臣才命不許傳播此事,免得又生出許多不必要的揣測。”
武后笑了笑:“原來你是如此用意,倒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她現在無礙了麼?”
“娘娘放心,已經好了。”
武后緩緩鬆了口氣:“誰能想到,一株牡丹,背後竟又引出這些匪夷所思的事來,但是到底是誰人暗中弄鬼,務必要查個明白,不可讓如此居心叵測之人惑亂京城。”
崔曄跟李賢雙雙稱是,武后又嘉許了李賢兩句,便放兩人出宮。
李賢跟崔曄才出殿,武后就叫人把太平叫了來,詳細問起昨日的具體。
太平聽說已經傳問了李賢崔曄,這才一五一十把昨日經過說了,又道:“當時我本是要去碰那牡丹的,是小弦子把我的手開啟,她的手卻不小心被劃破,然後就人事不省了。”
雖然知道阿弦已經無事,太平仍是紅了雙眼,低低道:“母后,我覺著是小弦子幫我擋了這次的災劫,畢竟若不是她攔著,碰那牡丹的是我,或許我就……”
“胡說,太平身上有諸天神佛庇佑呢。”武后忙打斷她的話,安撫道:“橫豎如今她已經轉危為安了,你也不許難過了。”
太平點了點頭,武后又問道:“對了,發生了這樣大事,你昨日為何不來跟我說?”
太平小聲道:“我怕母后又罵我惹禍,以後再也不肯放我出宮玩耍了。”
武后輕輕笑了兩聲:“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既然知道,以後行事可更謹慎些,惹禍倒是不打緊,別傷了自個兒才是正經的。”
太平見她並不責怪,事情且明白了,才放鬆道:“母后,我先前來的時候,怎麼聽人說……你派人去取那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