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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丹如何料理?”崔升遲疑著問。

崔曄不答反問:“明崇儼已經走了麼?”

“是,”崔升趁機忙道:“我們問他牡丹是怎麼回事; 他說告訴了哥哥了。另外……”

“怎麼樣?”

崔升猶豫著將明崇儼帶走降龍木一節說了,道:“後來我跟阿弦打聽; 原來她跟明崇儼去過母親房中,似乎……也是在他們去過之後; 母親就醒了,還說頭也不疼了呢。”

崔曄的臉色微冷,冷然無聲。

崔升試探問道:“哥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崔曄卻並沒有跟他暢訴心曲的意思; 只淡聲道:“你不必管了; 我現在去見老太太。”

兄長去後,崔升略覺失望之餘; 忽地想起一事:“我怎麼忘了問哥哥,明崇儼說什麼擋災; 又是什麼意思?”

他思來想去,喃喃道:“當初哥哥在懷貞坊看護了阿弦一夜,回來後就高熱不退; 也病了足足三天,這總不會……是應了明先生那句話吧?”

………

之前送別了明崇儼,阿弦便去後院找玄影。

卻見玄影趴在虎奴的房中,身上雖並無外傷,只是給武三思打了兩拳; 又給侍衛刀背捶傷了,見了阿弦,便掙扎著要爬起來。

阿弦心頭髮疼,忙上前將它抱入懷中。

袁恕己跟崔升在旁看著,各自感慨。袁恕己上前道:“它身子沉,我來抱著吧。”

當即便從阿弦手上將玄影好生接了過去,崔升道:“玄影都傷著了,不如在這裡多休養兩日再走,不必這樣著急。”

阿弦道:“多謝二哥,不用啦。對了,老太太跟夫人那邊兒,勞煩你幫我說一聲,我就失禮不去見了。”

三人走出房中,卻又聽見隱隱地虎嘯。

玄影掙動起來,阿弦會意:“我們去看看逢生。”

當即有轉到虎山,卻見逢生正愜意地躺在院中,眯起眼睛曬太陽,察覺有人來到,回頭看了眼後,便站起身來,不疾不徐地往此處而來,步伐輕靈而優雅。

玄影嗚了聲,逢生垂著腦袋,也咻地一聲回應似的。

袁恕己雖好奇,卻到底跟逢生不熟,眼見猛獸威勢如斯,心中警惕。

而阿弦看著逢生,感慨良多。

她先前是那株牡丹花的時候,武三思一心要拔除,玄影受傷,那時候逢生現身,阿弦以一棵牡丹的目光打量著逢生,——奇怪的是,那一刻她絲毫恐懼之意都無,反而覺著突然出現的逢生,這樣威武而高貴,美麗且莊嚴,像是天神一般。

真是物類主人呀。

當時逢生也看了阿弦一眼,奇怪的是,對上逢生的眼神,阿弦有一種感覺,逢生是認得自己的,所以才跟玄影一樣,奮不顧身地維護。

望著面前的逢生,阿弦眼神柔軟,忍不住伸出手來,在他的下頜輕輕地撓了撓,柔聲道:“謝謝你呀,逢生。”

逢生“唔”了聲,低頭,長長地舌頭在她的手上舔過。

又疼又癢,惹得阿弦差點笑叫出聲。

………

崔升給阿弦備了車,袁恕己抱著玄影隨之同行。

馬車離開崔府後,一路往前來到朱雀大街,阿弦回身掀起車簾,目光越過街上潮湧似的人群,落在那巍峨的大明宮頂上。

此時崔曄就在那裡。

心裡忽然有一種無端的衝動,想要立刻見到他。

她心頭很多疑問,想要當面問他,又或者不想問他什麼問題,只是想立即見到而已。

袁恕己卻道:“方才明崇儼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有人為你擋?”

阿弦垂頭不語。

袁恕己道:“你別瞞我,他指的是不是崔曄?”

阿弦道:“我不知道。”

袁恕己盯著她瞧了會兒,忽地笑道:“你莫非是在難過麼?叫我看來,若這是真的,倒是極好。”

阿弦道:“少卿你在說什麼。”

袁恕己道:“我記得在很久之前,我跟他曾經說起過……我曾說你對我跟對他之間差別極大,比如有些話你不肯對我說,卻肯對他說,你猜當時崔曄回我什麼?”

阿弦眨了眨眼,袁恕己道;“他居然說你把我跟他區別對待,是因為你叫他‘阿叔’,我當時還不平來著,如今且看他自己的所作所為,若真的如明崇儼所說,豈不是他的報應?這才不辜負他曾經丟擲來打我臉的那句‘阿叔’呢。”

阿弦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