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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衣衫而已,除了身上戾氣懾人外,與尋常百姓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兩位明鑑,在下並非信口開河,倘若當真為了騙兩位卦錢,在下只需挑著好聽的話說便是……”說著,他轉頭望向唐姬,歉意說道,“只是這位夫人問起,在下不便隱瞞,不過夫人也莫要過於憂心,天有陰晴輪換,人亦有福禍相依,其中玄妙,即便是在下,也只能窺得其中一二……”

陳驀也勸,好說歹說,總算是哄地唐馨兒逐漸恢復了血色,畢竟人總是會往好的一方面想。

但是對於那算卦先生方才稱呼自己為將軍,陳驀心中隱隱有些詫異,因為他並非發現自己露出什麼破綻。

或許是看出了陳驀心思,算卦先生笑著說道,“足下莫不是也要算一卦?”

陳驀皺了皺眉,沉聲說道,“無所不知?”

“是矣!算前生,卦後世,無有不中;天文、地理、人和,無有不曉;陰陽、八卦、奇門、遁甲,無有不精!只要是足下說得出來的,在下便算得出來!”

“好,那就請先生替在下算一掛!”

“有何不可?”算卦先生輕笑一聲,這次竟然連龜甲也沒用使用,張口便說道,“天有天運,人有人運,世人占卦,無外乎福、祿、壽,觀足下氣運,煞中泛赤,此生多殺戮,殺孽滔天,戾氣纏身,何談福緣?至於祿緣,足下一生衣食無憂,可位極人臣,倘若足下有意,再進一步也並非不能……”說著,先生的眼神漸漸變得銳利起來,直直望著陳驀,足足觀了數息,這才放緩了語速繼續說道,“至於最後的壽緣,在下不便多說,只勸將軍少造殺孽,否則恐怕要殃及後世,折福折壽!”

“不便多說?如果我硬要你說呢?”

算卦先生苦笑著搖了搖頭,用手在桌案上寫了兩個字。

廿四!

看得陳驀心中一驚。

半盞茶後,按著那算卦先生所說的數目,陳驀摸出了幾枚銅錢作為卦資,隨即扶著唐馨兒上了馬,牽著馬韁朝南街走去。

二十四……

陳驀依稀想起曾經好似也有人為自己這麼算過一卦……

望了眼陳驀離開的背影,身穿紫色衣衫的儒士輕笑一聲,說道,“賢弟在此設攤百日,每每以千金卦資唬人,不曾為人算過一卦,莫非是在等他?”

只見那位算卦先生負背雙手望了一眼天空,悵然嘆道,“大漢氣數已盡,然黃巾氣運未滅,此人身系黃巾氣運,我提點他一二,也算是還了黃巾人情,從此我與黃巾再無干系!”

“如今天下動盪,以賢弟才智、本事,何不與為兄一同擇一明主輔之,共創大業?”

“呵,”至吉安那先生苦笑一聲,搖頭說道,“我代天掌運,即便我願救天下百姓,究竟天意如何,尚未可知!倘若弄巧成拙,惹來大禍,反而不妙!再者……”

“再者?”

“張氏一門血脈本該斷絕,也不知是何人擾亂了天機,致使天下更亂三分……我思其中必有蹊蹺!我且回去將此事告知左師再做打算,小弟告辭!”說著,那算卦先生將桌案上擺著的那本卦書一合,收入懷中,朝城外走去。

隱約間,能看到那卦書封面寫著四個篆字。

《奇門遁甲》!

第二十三章 初至潁川(二)

對於那算卦先生口中的荀家,陳驀起初並沒有多少概念,畢竟他在雒陽時見過了太多太多的豪門世家,比起雒陽,潁川不過只是一個小城池,即便有錢,又能多到哪裡去呢?直到他發現城內幾乎有大半的酒樓、客棧、商鋪、米店都懸掛著'荀'字旗幟。

那荀家竟然掌握了潁川城大半的經濟?

望著那些迎風飄揚的'荀'字旗幟,陳驀忽然回想起守衛在城門處的兵勇中,有些人衣服上似乎也印著荀家字號,顯然是荀傢俬兵,後來才知道,潁川太守便是荀家家主荀緄,因為周圍局勢不穩,多有強盜、山賊之流為患,為了彌補守衛的不足,荀家家主荀緄便讓家中僕人著兵勇衣衫幫忙巡視城牆,畢竟這段期間也不是沒發生過強盜結夥殺入城中搶掠的事例。

詢問了幾家荀家名下的商鋪後,陳驀終於來到了荀家府邸。

那座府邸給陳驀唯一的影響,那就是非常的大,府門雖然看似有些舊損,但內中雕飾卻隱隱有種書香門第的韻味。

將戰馬栓在拴馬石上,陳驀將唐馨兒扶下馬背,隨即走到府門前,見府門大開卻沒有家丁值守,隨砸了幾下門上的銅環。

“梆梆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