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一下精神,徐榮披上戰袍,到關後交割糧草,然而到了關後,待他望見那五千三河騎兵時,他臉上愣了一下。
相國竟然用三河精銳押運糧草?
不知其中究竟的徐榮隱隱有些納悶,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策馬來到自己身前,下馬抱拳說道,“末將奮威校尉陳驀,遵從相國命令,押運此些糧草到汜水關交割,敢問徐榮將軍何在?”
看得徐榮面露驚訝之色。
此子年紀尚未弱冠,竟然已是奮威將軍?執掌五千三河精騎?
難道是相國族中子侄?
可是這也不對,對方明明姓陳……
難道是遠親?
徐榮心中十分納悶。
見眼前這人悶不吭聲,一個勁地打量自己,陳驀皺了皺眉,再次問道,“敢問閣下,徐榮將軍何在?”
徐榮臉上一愣,這才回過神來,咳嗽一聲,說道,“我便是徐榮……一路辛苦,有勞陳校尉!但不知糧草交割完畢後,陳校尉何去何從?”他是想問陳驀這支兵馬在糧草交割完畢後是回雒陽,還是繼續留在汜水關,畢竟汜水關內如今很缺兵馬,一支五千人的三河騎兵,這可是一股了不得的戰力。
他就是徐榮?
陳驀眼中露出小小驚訝,抱了抱拳,沉聲說道,“但聽徐將軍差遣!”
徐榮心中大定,雖說對於華雄率領離關一事耿耿於帥,不過多了一支五千人的三河騎兵,倒也是寥解他心中鬱悶。
“敢問陳校尉可是相國族中子侄?”徐榮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然而話音剛落,徐榮便震驚地發現眼前的少年氣勢一變,渾身上下那難以掩飾的戾氣登時就湧了出來,連帶著對方眼神中也隱隱透露出幾分淡淡的血芒,抱拳不滿說道,“徐將軍誤會了,末將與董相國無半點干係!”
隱隱地,徐榮感到自己渾身泛起一股涼意,心中大震。
這是何等的殺氣!
徐榮心中暗暗震驚,突然間,他想到了對方的名字。
陳驀……
原來是他?!
徐榮這才恍然大悟,對於眼前這位少年校尉年紀輕輕便一身戾氣殺意有了更好的認識。
潁川黃巾陳驀!
“陳校尉一路辛苦,徐榮於心不安,請陳校尉到關內官邸小酌,聊表洗塵、接風之意……請!”
徐榮說地很客氣,對於陳驀過去的身份,他絲毫沒有看輕的意思,相反的,對於能夠在護衛重重中將那些武人成功刺殺,他倒是很佩服陳驀的膽量與能耐。
尤其是聽說陳驀如今是溫侯呂布的副手,由呂布親自教導武藝時,徐榮臉上更顯驚訝。
當日落西山,待二人酒足飯飽之時,忽然有一名斥候匆匆來報,說是關外關東諸軍兵馬有異常調動,其中一支兵馬悄然離開大營朝北而去。
北面?
徐榮微微一思忖,隨即恍然大悟。
北面不就是華雄的屯兵之處麼?
“這個匹夫!”徐榮暗怒不已,拍案而起,沉聲說道,“可看清是哪路兵馬?”
“啟稟將軍,是長沙太守孫堅!”
“江東猛虎孫堅?”徐榮為之動容,皺眉在房內來回踱了幾步,喃喃說道,“孫堅此去,分明是對華雄那匹夫用兵,我若是袖手旁觀,折了那匹夫,日後相國怕是會怪罪……”
重重嘆了口氣,徐榮轉身衝屋外心腹侍衛喝道,“來人,叫張利速速點三千精兵,本將軍要出關去救那匹夫!”
聽他話中口氣,顯然是對華雄的無謀深惡痛絕。
而與此同時,陳驀卻仍然唸叨著那個名字。
孫堅……
隱隱地,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孫堅當初傲然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姿,猶如一座無法攀越的高峰。
想到這裡,也不知是為什麼,陳驀忽然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徐將軍,請容末將帶麾下士卒助將軍一臂之力!”
“唔?”徐榮愣了愣,回頭望著陳驀,猶豫說道,“陳校尉,孫文臺可不是尋常人物啊!”畢竟陳驀是呂布看重的副官,徐榮可不希望陳驀有什麼不測而得罪了呂布。
陳驀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笑容。
“這個末將心中自然清楚!”
是啊,自己怎麼可能會不清楚孫堅的恐怖實力呢?
也不知怎麼,他十分想和孫堅再較量一次,單純只是武人之內的較量,就如同當初在芒碭山時那樣。
不關乎殺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