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中的事就是這麼簡單,只要你有實力,便能得到他人的尊重,若是說這位副將之前好聲好氣那是因為陳驀的官位,那麼現在,他是折服於陳驀個人的實力,畢竟單憑氣勢便將一匹烈馬馴服,這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
“無妨!”陳驀搖了搖頭,顯然不是很在意,畢竟他軍中的規矩,他多少也知道一些,所以也不怪那些武將藉此試探自己能耐。
見陳驀語氣冷淡,王思最初還有幾分擔憂,但是細細一瞧後,見陳驀眼中並無任何惱怒之意,他心中這才鬆了口氣。
“方才將軍虎威,當真是驚煞我等,但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轉頭望了一眼王思,陳驀沉聲說道,“陳驀!”
人的名,樹的影,自從陳驀將自己的真名說出之後,五千三河騎兵更是無一人膽敢放肆,那幾名先前還挑釁陳驀的武將,更是逐一來向陳驀告罪。
單提陳驀或許有人並不清楚,但若是加上潁川黃巾四個字,偌大雒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王思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位新任的主將竟然是數月前盛名雒陽的刺客!
但是在心驚畏懼的同時,也有不少軍中武將對陳驀很難產生好感,倒不是陳驀以前黃巾的身份,而是他曾經刺殺過不少討黃巾有功的武人。
按理說,只要陳驀別道出自己的真名,那麼全軍上下都會對他心悅誠服,或許,陳驀自己也清楚這一點。
畢竟刺客的身份並不是那麼光彩。
或許是對此事同樣抱有疑問,副將王思也詢問過陳驀原因,但是所得到的回答,卻令他驚訝之餘,倍感敬佩。
“因為我就叫陳驀!”
或許,這就是陳驀的器量!
在諸多人畏懼、咒罵、佩服等目光的注視下,陳驀終究將糧草安然無恙運至了汜水關,期間別不曾見過任何強盜山賊。
也難怪,畢竟沒有那支山賊強盜會傻到搶掠一支擁有五千三河騎兵護送的糧草。
汜水關的守將是董卓麾下大將徐榮,雖說並非是一員猛將,但確實是一位極其善於御兵的統帥,若不是信任他的能力,董卓如何會讓他負責汜水關所有事宜?
曹操、袁紹的關東聯軍自從酸棗會盟後攻打汜水關已經有數日了,雙方的折損情況都很嚴重。
汜水關有六萬兵馬駐守,而曹操、袁紹等一方有不下於二、三十萬的聯軍,所以在兵力上徐榮顯得非常被動。
幸運的是,在徐榮看來,關東諸路兵馬中,擅長用兵的並沒有幾個人,算來算去,也只有曹操、袁紹、袁術、孫堅等寥寥幾路,而其餘像徐州的陶謙,冀州的韓馥,北海的孔融,雖說他們是大漢朝有名計程車人,但是對於領兵作戰,實在是強差人意。
為此,徐榮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雖說在兵力上遠遠不如對方,但是徐榮此刻最欠缺的,卻並非是兵力,而是善於戰場廝殺的武將。
是故,他連夜向董卓請援,希望董卓能派遣能征善戰的武將到汜水關助他一臂之力。
兩日前,董卓派華雄來到了汜水關。
對於華雄,徐榮也算是熟悉,畢竟華雄曾經是董卓麾下少有的猛將,華雄這一來,徐榮心中便稍稍安心了一些。
但問題是,華雄那個莽夫自認為是董卓麾下第一猛將,自從來到汜水關後,屢次不聽自己將令,這令徐榮感到非常惱怒。
這不,那個匹夫竟然帶著五萬精兵到汜水關外駐紮,還說什麼這是犄角之勢、兩頭兼顧,徐榮真恨不得將這個匹夫趕回雒陽,叫他多去翻翻兵法,究竟哪本兵法中記載著這麼一項。
“真是愚蠢!”
在汜水關中官邸內,年過四旬的徐榮在房內來回踱步。
或許華雄的想法也有幾分道理,分兵兩處,若是關東諸路兵馬攻擊其中一處,那麼另外一處便可以過來支援,兩面夾擊,但問題是,關東諸軍無論是在兵力還是武將都要遠遠超過汜水關,若是對方同時對華雄以及自己進行攻擊,那麼兩面夾擊便成了一句空話,非但華雄那個匹夫自己自身難保,還要牽累汜水關身處險境。
“匹夫無謀!無謀匹夫!”
徐榮恨恨地痛罵幾句,算是小小出了口氣,就在他氣悶之時,忽然有士卒來報,說是從雒陽而來的糧草運到。
一句話令徐榮臉上的神色好看了許多,畢竟華雄離關前帶走了不少糧草,使得此刻汜水關內糧草緊缺。
或許,這是徐榮這些天來唯一得到的好訊息。
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