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敗了,敗得毫無懸念!
因為沒有人能夠遏制住那位天下無雙的猛將,沒有人……
正如陳驀所料的,當呂布踏入戰場的那一刻起,整個戰場上勝局的風向早已改變。
“……”
眼望著呂布單人匹馬朝著自己徐徐而來,袁術再也難以壓抑心中的恐懼。
“撤……撤!”
“嗚嗚,嗚嗚,嗚嗚……”撤軍的號角響徹整個戰場,十餘萬袁術軍士卒倉皇而退。
面對著兵敗如山倒的敵軍,呂布並沒有絲毫追趕的意思,勒馬站在戰場的中央,仰天大笑。
或許對他而言,眼前的這一場戰鬥,無論再怎麼慘烈,都只不過是戲耍、嬉戲罷了……
袁術……敗了!
幾經波折,袁術依舊損失了整整四萬餘士卒,而其中有絕大部分,竟然是犧牲在呂布踏足戰場之後。
一騎之威,千軍難擋!
終究,心驚膽戰的袁術還是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大營之中,然而即便如此,呂布那站在戰場當中仰天大笑的囂張氣焰亦久久難以在他腦海中消退。
“可惡……可惡!”
在帥帳之中,袁術火帽三丈地將心腹護衛奉上的茶水連同茶盞狠狠丟擲於地。
明明之前是稍稍佔到上風的,為何,為何……
忽然間,袁術抬起頭,憤怒地瞪著帳下的眾將。
糟糕了……
坐在席中的陳蘭偷偷瞥了一眼主公袁術的神色,見其面色青白之色連連變換,心中苦笑一聲。
果不其然!
“陳蘭!”袁術大吼著拍著桌案。
“末……末將在!”猛感覺背後一涼,陳蘭連滾帶爬離開席位,至於帳中,叩拜於地,不敢抬頭。
只見袁術怒視陳蘭良久,忽而低聲吼道,“為何不前?!你乃此戰先鋒!何以失魂落魄至此?你是人,那呂布亦不過是人,何以竟畏懼如斯?你可知中軍一亂、左右兩翼皆亂?!”
“……”陳蘭額頭緊緊貼在地面上,不敢抬頭,亦不敢辯解,因為他了解主公袁術的性情,與其勉強辯解惹得袁術心中惱怒倍加,不如沉默,或許能逃過一劫。
陳蘭的想法確實不錯,但是這一次,袁術似乎是氣地無以復加,以至於他的目光,竟望了一眼從旁護衛腰間的佩劍。
袁術竟然已生起殺心?!
帳下席中的紀靈瞧得分明,見主公袁術的目光一度集中在從旁侍衛的佩劍之上,心中暗道不妙,急忙於席中坐起,替陳蘭求情道,“主公息怒,那呂布雖屬人,然卻非常人,昔日兗州一戰,曹操率數倍於呂布的兵馬,亦一度陷入苦戰,最後還是在濮陽城中世家相助下,斷了呂布歸路,這才將其擊敗,末將以為,陳蘭將軍此戰亦竭盡全力,奈何呂布恐怖不似常人……”
話音剛落,平日裡與陳蘭相交甚厚的陳紀、雷薄、橋蕤、李豐、梁綱、樂就等將紛紛起身為陳蘭求情。
“紀將軍所言極是……”
“主公明鑑,呂布實非一人可敵!”
“是啊,是啊,主公息怒!”
“臨陣殺軍中大將,豈非親者痛、仇者快?望主公三思啊!”
若在往常,帳內武將這麼一求情,袁術多半也就是順臺下階,怒罵幾句、罰些俸祿此事也就了了,然而這一次可不同,袁術可以說是被呂布嚇得不輕,是故,與其說袁術是震怒,不如說他是以震怒緩解自己驚恐萬分的心情罷了,如此一來,他又豈能消氣?
見袁術臉上怒色久久不退,眾將心中坎特不安,忽然,梁綱心中一動,眼眉一凜,跪地叩道,“啟稟主公,末將以為此事不關乎陳蘭將軍,其罪首在旁人!”說著,他站起身來,右手直指坐於帳角的陳驀、張白騎與張素素三人,厲聲斥道,“陳驀,你身為左翼先鋒,為何不按令行事,率黑狼騎迂迴襲呂布中軍,支援陳蘭將軍,莫不是有私心耶?”
見袁術心中怒氣不消的梁綱,竟是要將禍水東引!
只見梁綱話音剛落,一向與其共同進退的李豐亦是望著陳驀冷笑說道,“傳聞陳將軍舊日乃呂布副將,莫不是私下暗通呂布,要謀主公?”
不得不說,梁綱、李豐二人的話,正說中袁術心中芥蒂,只見袁術深深望了一眼在席中默然不語的陳驀,沉聲說道,“陳驀,究竟如何,你倒是說來聽聽!”很顯然,袁術對於此事異常在意。
也難怪,要知道陳驀可是他麾下唯一有資格與呂布交手的猛將,要是此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