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跟忠叔一個年紀了……”
聽著魏延的嘀咕,唐馨兒掩齒一笑,頗有些忍俊不禁,在輕咳一聲示意後,低聲說道,“你,真的打算向妾身的夫君習武麼?”
魏延一聽,連忙點頭。
見此,唐馨兒想了想,說道,“你會回去,從明日起,莫要再來,等到五日後,日出之前,你到城西的山林中等候……妾身會盡量幫你,至於是否能學到,那就看你自己了……”
“呃……好!”
魏延猶豫一下,點了點頭,回去後將這件事告訴了黃忠。
黃忠聽罷捋了捋鬍子,頗有些驚訝地說道,“哦?她真這麼說?”
“嗯!”魏延點點頭,抓抓腦門說道,“忠叔,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個我也不清楚,”黃忠搖了搖頭,隨即輕笑著說道,“或許她是要幫你也說不定,總之。你去瞧瞧不就清楚了?”
“嗯……好!”
就這樣過了五日,魏延再沒有出現在陳驀面前,這讓陳驀暗暗鬆了口氣。還以為魏延已經打算放棄了,然而就在第五日的清晨,家中的賢妻卻突然說要與他一同上山砍柴,這著實叫陳驀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天氣這麼冷。馨兒又何苦要遭這個罪?”
即便是勉為其難地讓唐馨兒跟著來到了城西的山中,陳驀心中亦是大為的不情願。
倒不是別的,他只是擔心唐馨兒的身體,畢竟她自幼嬌生慣養,又不曾學過什麼武藝。身體狀況又如何比得上自己?
而初春的天氣又是那般的寒冷,這玩意著涼了……
“妾身只是跟著夫君,又哪裡是遭罪了?”望著丈夫眼中的擔心與不情願,唐馨兒故意說道,“夫君每日雞鳴之前便要上山砍柴,妾身只來這一次,夫君就說這說那……”
“我這不是擔心你麼……”
“那妾身也擔心夫君呀,妾身雖乃弱質女流。但亦能幫著夫君撿拾柴火。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快,不是麼?”
“真的麼?”陳驀聞言苦笑不迭,似乎並不認為唐馨兒的話很有說服力。
也是,如果今日沒有唐馨兒隨行,恐怕陳驀這會早已抵達目的地。並且開始砍伐林木了,又哪裡會像眼下這樣。連地方都沒走到……
“夫君這是意思呀,莫不是嫌棄妾身麼?”
“不不不。我可能會……小心!”說著說著,陳驀忽然瞧見唐馨兒腳下一滑,心中一驚,連忙伸出抓住了愛妻的手臂。
“注意腳下……昨日下了雨,路面很滑,需要多加註意……”陳驀一臉無奈地說道。
聽著丈夫那充滿溺愛卻又帶著幾分無奈與抱怨的口吻,唐馨兒心中倍感甜蜜。
在此之前,她多少有些擔憂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去,丈夫會逐漸減少對自己的愛意,但是,整整三年過去了,她發現丈夫對自己的愛意絲毫沒有減少,相反地,越來越多,多地叫唐馨兒漸漸感覺有些虧欠。
畢竟在她這樣的女人看來,無法為心愛的丈夫誕下一男半女,作為妻子,這是極其失職的過失。
“來,抓住我的手,我領著你走……”
“嗯……”
本來只是上山砍柴,但不知不覺間,二人似乎都忘記了這件事,說說笑笑,以至於走到陳驀平日裡砍伐樹木的地方時,天已大亮。*1*1*
唉,比平時花了三倍的時間……
望了一眼似乎顯得比較開心的唐馨兒,陳驀暗自嘆了口氣,說實話,其實他每日的日程都排地很緊。
清晨伐木,有時將砍下的木柴帶回家中後再回山中打獵,有時徑直去打獵,打一些獐、鹿、野雞、兔子,下午呢,再去江面釣一個下午的魚,用這些獵物以及釣起的魚充當飯菜中的肉食,畢竟以他與唐馨兒所賺的錢,要去市集買肉吃,那顯然是有些吃力的。
也難怪,畢竟這幾年來,隨著各地的戰亂升級,即便是黃州這個尚算是平穩的小縣城,也南面受到到了波及,至少食物方面的價格已陸續抬高,這對百姓而言,著實不是什麼好現象。
不過,那與他陳驀有什麼關係呢?畢竟,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當什麼拯救世界的英雄。
“馨兒,斧子你有放到筐子裡?”
“唔,妾身出門的時候放了呢,夫君沒有找著麼?”
“哦,找到了,找到了……”說著,陳驀從筐裡拎著一把斧頭,只見那斧頭斧面早已生鏽,斧刃更是不堪,到處是捲曲的痕跡,見此,陳驀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