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給他們土地耕種。
蕭風看完碑文之後,便扭臉看了一眼已經離這裡不遠的城郭,心中暗想道:“想必這就是驪靬城了吧。”
商隊緩緩前行,蕭風打頭,第一個賓士到了城郭之下,抬起頭果然看見城門上方刻著“驪靬”兩個字。城門是緊閉著的,城樓上除了那一片展翅飄揚的鷹旗之外,看不到一個人影,蕭風深呼吸了一口氣,張開嘴便大聲喊道:“裡面有人嗎?”
蕭風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正當他準備調轉馬頭時,卻聽見城裡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誰在外面亂叫啊,如此聒噪,真是擾人好夢。”
蕭風抬起頭,看見城樓上多了一個人影,此人一經出現,便讓蕭風覺得彷彿到了異域。因為這個人頗具歐洲人的相貌特徵,身材高大,藍眼睛,眼窩深陷,一頂羊皮帽子外面露出的頭髮呈棕色,面板為深紅色。
那個人披著羊皮大衣,雙手都揣在袖筒裡,高高的鼻樑上的尖端被冷風吹的紅紅的,探著腦袋向城下望了一下,看到蕭風等一行人後,便冷冷地道:“這裡不是驛站,向東三十里有個驛站,此城一概不接待過往客商。”
蕭風見這人轉身便要走,急忙叫道:“請等一等!”
那個人聽到蕭風的這句話後,不禁吃了一驚,停住了腳步,用十分好奇的目光盯著蕭風看,問道:“你會說我們的語言?”
蕭風剛才急中生智,便衝著這個人說起了羅馬語,確實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見那個人來了興趣,便點了點頭,繼續用羅馬語說道:“會說,但不多。”
那個人打量了一下蕭風,見蕭風的相貌與一般漢人無疑,而他們這支部族的人又時常不與漢人來往,漢人更是視他們為異種,所以根本不可能有漢人會說他們的語言,只有他們去適應漢語。他搖了搖頭,問道:“你怎麼會說我們的語言的?”
“因為,我去過你們的國家。”
蕭風身後的一行人聽到蕭風用奇怪的語言和那個人對話,都像是聾子聽炸雷一樣,一臉的茫然。
忽然,那個人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轉過身子便喊道:“開啟城門,歡迎我們的朋友進城!”
不多時,驪靬城的城門便開啟了,那個人匆匆地趕下城樓,來到了城門的門洞裡,大步大步的向城外趕去,臉上還帶著一絲興奮,而在他的身後,則跟著十多個像他差不多容貌和身材的人。
他走到蕭風的身前,向著蕭風鞠了一躬,同時喊道:“遠方的客人,我貝提裡烏斯僅代表全城的羅馬人歡迎你們的到來!”
☆、迷途羔羊(1)
蕭風一行人,在貝提裡烏斯的熱情歡迎下進入了驪靬城,城中多是像貝提裡烏斯一樣樣貌的年輕壯漢,他們都裹著一件羊皮大衣,腰間懸掛著一把佩刀,井然有序的羅列在街道兩側,用一雙炙熱的雙眸望著進來的商隊。
進入城中之後,驪靬城的殘破和荒涼讓蕭風倒吸了一口氣,一條筆直的主幹道貫穿城郭的東西,而主幹道的兩邊多是坍塌的房屋。
“這樣的城郭連一路上見到的漢人普通的村落都不如……”蕭風對比了一下沿途經過的漢人村落,覺得這個城郭簡直是殘破不堪。
貝提裡烏斯和蕭風並肩走著,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一邊走一邊對蕭風說道:“我等皆是羅馬後裔,父輩們在西域輾轉三十多年才來到大漢,大漢懷著一顆包容的心,收留了我們。然而,對於大漢來說,我等仍然是異種,很少有漢人願意跟我們來往。從我記事時起,這堵城門在對外界關閉的十幾年當中,今天還是首次開啟。”
“這麼說,我還算得上是你們的貴客了?”蕭風隨口說道。
貝提裡烏斯道:“當然是貴客,我們的父輩們一個個都去世了,辭世的時候還念念不忘自己的故鄉,如果有可能的話,希望我們能將他們的骨灰送回羅馬。可是,此去羅馬關山阻隔,艱辛萬難,又豈是那麼的容易。貴客是去過羅馬的,一路上走來想必也耗費了不少精力,我輩中人對羅馬很陌生,反而對大漢較為熟悉,只需要能夠聽到羅馬的一些訊息便心滿意足了。”
蕭風沒有說話,只是在想,一會兒如果貝提裡烏斯真要讓他說說羅馬的現狀,他該如何描述,總不能將一千多年後的羅馬描述一番吧?
貝提裡烏斯將蕭風等一行人帶到了位於城郭中心的一座府邸裡,府邸的大門上方有一塊匾額,鎏金的大字已經脫落的不成樣子,隱約能夠看清“驪靬縣衙”四個字。
“我叫貝提裡烏斯,是驪靬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