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說完之後,沒有再理會徐榮,策馬向前走了幾步,打量了蕭風一眼後,便不慌不忙地說道:“這件事雖然說是徐都尉起的頭,可是你也要付連帶責任,他要抓你,你就讓他抓便是了。如果你們不反抗,又怎麼會有衝突呢?作為來往的客商,你僱傭驪靬人作為隨行護衛的馬刀手沒有一點錯。錯就錯在,你讓驪靬人公然與徐都尉作對。徐都尉官職雖小,可是畢竟是我大漢皇權之下的一個武官,你命令驪靬人公然和徐都尉等人作對,就是和朝廷作對,和整個大漢作對。你可知道反抗朝廷,那就是造反嗎?”
蕭風聽到這個太守將一個小小的誤會直接說成了是造反,這頂帽子要是扣在自己的頭上,那他可就真成了朝廷欽犯了,別說回洛陽了,就連能否進的了這姑臧城都是個未知之數。他見這太守有意在袒護徐榮,當即解釋道:“太守大人,小民不過是和徐都尉之間發生了點小小的誤會,只純屬是誤會而已,沒有跟徐都尉半點作對的意思,更沒有和朝廷作對的意思。小民只不過是想暫時入城躲避即將到來的暴風雪,等到暴風雪一過,小民就立刻率領商隊離開此城,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我等入城歇息,我等必然會在大人的管轄之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
“嗯!那你座下被徐都尉所殺的馬匹……”太守大人忽然指著那匹被斬成兩截的駿馬,意有所指地說道。
“哦,區區一匹馬而已,不足掛齒,小民換乘其他的馬匹即可。”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蕭風縱然是一條強龍,此時到了別人的地盤上,也絕對壓制不住當地的一條地頭蛇。既然無法匹敵,只能暫時屈尊,何況他並沒有覺察到這個太守大人有什麼惡意。
太守聽到此處,舉起馬鞭在蕭風的肩膀上輕輕敲打了兩下,一臉笑意地說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說完,太守便調轉了馬頭,衝徐榮喊道:“徐都尉,這位蕭先生說你不用再賠死去的馬匹了,不過,事情是你先挑頭的,蕭先生又寬宏大量不和你計較那匹死去的馬匹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向蕭先生表示表示歉意?”
徐榮心中雖然不太情願,但是在太守的話音落後,還是抱拳微微向著蕭風拱手道:“蕭先生,徐榮魯莽,給你賠禮了。”
“客氣客氣。”蕭風也拱手笑著說道。
“啪啪啪!”
太守騎在馬背上,揚起雙手便歡快地拍了起來,笑呵呵地說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麼也就不必要在這樣僵持著了。大家該幹嘛幹嘛吧,本官還有要事,先行一步。”
太守雙腿夾了一下馬肚,輕喝了一聲,策馬走到了克雷達烏斯的面前,揚起馬鞭,趾高氣揚地說道:“百夫長,如果你帶來的真是五道坡那夥賊人的首級,就將所有的頭顱收拾好,來本官這裡領賞吧。”
克雷達烏斯畢恭畢敬地抱拳道:“是,大人。”
隨後,克雷達烏斯讓自己的部下放開了被制服的漢軍將士,然後徑直走到了蕭風的身邊,抱拳道:“僱主大人,我要帶幾個人去太守府領賞,特來向僱主大人知會一聲,到時候我們驛站見。”
蕭風即使想說不,克雷達烏斯估計還是會去領賞的。所以,他只是輕微地點了點頭,扭頭對武功高深莫測的鳩摩空道:“大師,我們進城吧。”
☆、郭汜來了(1)
蕭風等人在徐榮帶有偏見的注視之下順利的進入了姑臧城,當城門即將關閉的時候,眾人同時聽到了從城外傳來的陣陣馬蹄聲。
馬蹄聲猶如滾滾的天雷一般□□,站在城中的人,甚至可以感受到地面上的震動,這種渾厚的聲音都讓在場的人為之一振,因為單從這聲音聽來,便知道馬匹的數量不下千匹。
這個時候,夜幕已經降臨,四周一片昏暗,城牆上的守兵只能看到城外白茫茫的雪原上有一大片黑暗快速的席捲過來。
聲音越來越近了,每個人的心裡都在暗自猜測,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會引起徐榮的注意,上千匹的駿馬在一起賓士,這種陣容,不容忽視,不管是不是敵人,他必須保證城池的安全。
他將已經砍卷的鐵刀狠狠地丟在了地上,在那些士兵還愣在那裡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他整個人便一個箭步跳到了城門邊,衝著站在對面計程車兵大聲喊道:“快關城門!”
士兵緩過神來,急忙招呼著其餘計程車兵,幾十個人和徐榮一起用力,將厚重高大的城門給一點一點的關上了。
“砰!”
兩扇笨重的大鐵門終於合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