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上一笑,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彎成了一道弧線,卻再也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睛了,彷彿就是眯著的一條線。
“不過呢,這個人現在有命案在身,他犯上作亂,殺了我們的都尉大人,我是特地來抓他的。所以,你非但有過,而且有功。鞠義在玉門關以驍勇著稱,你能將他殺死,可見你的武力並不在他之下。玉門關乃大漢之屏障,是連通西域的必經之地,是好男兒的用武之地。像你這樣身手不凡的人,理應為朝廷效力才對,不知道你可有興趣到我手下當兵?”
蕭風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抱歉,沒有一點興趣。”
那個人聽到蕭風毫不客氣的當場回絕了自己,感到臉上無光,本來笑吟吟的臉上忽然變的陰鬱起來,翻臉比翻書還快,並且舉起手中的利劍便狠狠地刺在了鞠義的身體上,怒道:“把鞠義的屍體給我拖走,扔到城外的亂葬崗去!”
“諾!”兩個士兵應了一聲,走進屋子便抬著鞠義出了門。
蕭風沒有阻攔,但是看到鞠義的要害上被刺了一劍,心中不免為鞠義的生死擔心,同時對這個軍司馬的囂張也尤為的憎惡。
那個人大跨步的走出了蕭風的房門,然後轉過頭問道:“你當真不願意在我的手底下當兵?”
“確實沒有興趣。”蕭風再一次回答道。
“很好,那從今以後,你也別想做遊商的生意了,只要我程銀在玉門關一天,你就休想帶著你的遊商隊伍出關。請記住我的名字,你一定會後悔的。”
話音一落,這個叫程銀的軍司馬轉身便走了,身後計程車兵也紛紛離開了驛站。
程銀帶著一幫子將士在驛站這麼一鬧騰,驛站裡的客商都被驚醒了,有一些商隊的主人開始爭相巴結程銀,前後相擁的將程銀送出了驛站。這些客商對玉門關的情況十分的瞭解,都尉一死,鞠義也死了,那麼這下一任都尉的頭銜自然要落在程銀的頭上了。這也難怪他這麼囂張,以後他就是這玉門關的土皇帝了,誰還能管得了他。
☆、殺人償命(3)
李璐瑤目睹了整個場面,見程銀走後,便來到了蕭風的身邊,用一種近似責備的口吻問道:“鞠司馬……真的是你殺的?”
蕭風看了李璐瑤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到了鳩摩空的房門前面,衝裡面喊道:“大師,又要麻煩你了。”
良久,房間裡沒有一點回音。
蕭風推開了房門,喚道:“大師……”
“大師”兩字剛喊出口,蕭風就靜默在了門口,因為房間裡早已經是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鳩摩空的身影。
“這個天竺和尚怎麼如此的詭異?”蕭風轉身出了房間,在心中暗暗地想道。
他關上鳩摩空的房門,徑直朝驛站外面走去,卻聽到李璐瑤在背後叫道:“恩公,你要去哪裡?”
“救人。”
話音一落,蕭風便加快了腳步,任由李璐瑤在後面叫喊,他也不再理睬。他的腳步十分的輕盈,而且走的極為輕快,一轉眼的功夫,便已經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出了驛站,蕭風正好看見兩名騎兵牽著一匹駿馬往城的東門方向趕,而那駿馬的背上,則馱著不醒人事的鞠義,鞠義身上的三處傷口都在顛簸中滲出了血液,將馬匹的背都給染紅了。他刺了鞠義一刀,那一刀意在讓鞠義短時間呈現出假死狀態,以免瞞騙過程銀等人。可是程銀刺得那一劍卻很有可能成為鞠義的致命傷,生死只怕就在一線之間……
他急忙跟了上去,走了不到一百米,見夜空中忽然有一道白影凌空飄落而下,直接落在了那兩名騎兵的前面,擋住了那兩名騎兵的去路。那道白影落地時沒有一點聲音,身體輕如鴻毛,一經落地,白影便將雙手合十,當即打了一個佛禮,朗聲說道:“阿彌陀佛!”
“鳩摩空?”蕭風跟在後面,映著月光,看到了那道白影的面容,心中一陣驚訝,“他想幹什麼?”
蕭風停下了腳步,躲在一所房簷下的暗處,靜靜地看著前面的情況。
兩名騎兵也被突然出現的鳩摩空嚇的不輕,急忙勒住了馬匹,座下的駿馬發出了“希律律”的嘶鳴,兩隻前蹄高高抬起,彷彿遇到了危險一般,變得焦躁不安。
馬背上的騎兵好不容易安撫了座下馬匹,看到一個天竺和尚擋在自己的路前,其中一個騎兵便戟指叫道:“臭和尚,你居然敢擋住本軍爺的去路?活得不耐煩了!識相的,趕緊讓開!”
“阿彌陀佛。這位軍爺,和尚也無別的意思,只是想替這個人超度超度,希望他能夠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