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賊立功,怎麼能少得了我?”李傕也早已經將生死拋到腦後,見太守要出城迎敵,便跟著太守一起下了城樓。
城樓上的弓弩手一直沒有動彈,始終嚴陣以待,那個原本苦勸張芝的都尉從地上站起來後,便直接下令道:“汝等堅守城池,在城牆上以弓矢掩護,若我等無法歸來,汝等應該死守不退,與此城共存亡。”
“諾!”分散在城樓上的五百名弓箭手齊聲回答道。
都尉說完之後,便大步流星的朝城樓下趕,衝張芝喊道:“太守大人,末將甘願擔任前部……”
一時間,城樓上除了那五百名弓箭手,就只剩下蕭風、賈詡以及賈詡身邊的鬼面侏儒三個人了。
“先生,我們當何去何從?”鬼面侏儒輕聲問道。
賈詡沒有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蕭風,問道:“蕭壯士,你有什麼高見?”
蕭風看了一眼城外聲勢浩大的叛軍,緩緩地道:“太守此行,恐怕是凶多吉少。”
賈詡“嗯”了一聲,轉身看了一眼城外的叛軍,淡淡地道:“姑臧危矣……”
“吱呀”一聲,城門洞然開啟,張芝手提長劍,翻身上馬,早已經聚集在城門邊的五百騎兵盡皆嚴陣以待。
“大人,我願意為前部,大人只需坐鎮城中即可。”都尉從城樓上急忙跑了下來,跪在張芝面前,朗聲說道。
“大人,天狼寨八百鐵騎願意誓死追隨大人左右,誓要踏□□賊,剿滅胡虜!”李傕手持一杆鐵槍,身披鐵甲,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帶著天狼寨八百名騎兵走到了張芝的面前,抱拳說道。
“我等願意誓死追隨大人,斬殺賊寇,驅逐胡虜!”東門、西門兩門的都尉也都率眾急速趕來,因為李文侯將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了南門,兩名都尉便只在城樓上留下五百名弓箭手,各自帶著騎兵、步兵火速趕到南門,正好遇到張芝準備出征。
張芝環視一圈,但見這城門附近集結了差不多有三千多人,所有人都高呼著振奮人心的喊聲,他頓時覺得底氣十足,將手中長劍向前一揮,便大聲地喊道:“出城擊賊,斬殺李文侯者,重重有賞!”
人數雖然不多,但是漢軍將士加上天狼寨李傕的八百鐵騎都是嚴陣以待,在張芝的一聲令下後,便魚貫出城,南門都尉騎著一匹駿馬,率先賓士而出,手中挽著長弓,搭上箭矢,帶著自己的部下便朝叛軍的陣營裡攻擊了過去。
李傕隨後,王越保護著張芝夾在騎兵的中間,身後東門都尉、西門都尉帶著馬步軍紛紛殺出。
李文侯見到姑臧城的城門被開啟了,一彪漢軍從城中駛出,臉上便露出了一陣陰笑,將手一抬,便有幾名負責傳令的騎兵聚集了過來,只聽他吩咐道:“傳令下去,所有人按照原計劃進行!”
傳令兵紛紛朝各處駛出,將李文侯的命令傳遞到軍中,但見一批騎兵率先從左翼展開進攻,緊接著右翼也出擊了,但是李文侯卻身在中軍,沒有一點動彈,只是緊緊的盯著夾在漢軍騎兵當中的張芝,心中暗道:“張芝,我讓你有來無回!”
戰鬥一觸即發,漢軍果斷出擊,聲勢大振,巨大的吶喊聲響徹雲霄。
蕭風、賈詡站在城牆上,關注著城外的局勢,眉頭都是深深的皺著,不禁為張芝、李傕、王越等人擔心起來。
“嗖嗖嗖嗖……”
兩軍相向而行,人未曾賓士到,箭矢先射了出去,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蝗蟲一般在空中飛舞,叛軍的箭矢和漢軍的箭矢交織相錯,遮天蔽日……
☆、身陷重圍
蕭風站在姑臧城的城樓上,眺望著在空中飛舞著密密麻麻的箭矢,以及城外的雪原上那萬馬奔騰的場面,都深深的震撼到了他。
第一次,蕭風是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古代戰爭的冷酷,親眼目睹了那衝在最前面的騎兵被萬箭穿心的慘狀。
城外喊聲震天,戰馬嘶鳴,在無情的利箭之下,不管是人還是戰馬,都被瞬間吞噬了生命,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後,又被身後快速疾馳而來的戰馬肆無忌憚的踐踏,很快便變成了一灘爛肉,鮮血染紅了整片雪原。
“轟!”
一聲沉悶的響聲震耳欲聾,相向對沖的騎兵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不管是漢軍還是叛軍,前面的騎兵都人仰馬翻。
蕭風緊皺著眉頭,看著叛軍的左右兩翼和漢軍碰撞在了一起,成功的阻滯了漢軍快速逼近的鋒芒,並且混戰在一起。漢軍人數雖少,卻個個生龍活虎,一進入白刃戰後,手中兵器紛亂揮舞,連連斬殺叛軍不少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