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和尚?”張芝突然插話,似乎想起了昨天蕭風剛入城時的情形,當時好像確實看到有一個天竺和尚在,“原來就是那個和尚啊……”
“壯士身世可憐,原來是同病中人……哎!”李傕聽後,臉上頗有些動容,並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王越見張芝都信了,他沒有理由不信,所以也打消了對蕭風的懷疑。
倒是賈詡嘿嘿笑了兩聲,在蕭風聽來,卻極為的不舒服。不過,賈詡倒也沒說信不信,而是直接問道:“蕭壯士又是如何得知韓遂、邊章、李文侯也參與叛亂之中的,莫非,蕭壯士有未卜先知之術?”
☆、先零叛軍(1)
蕭風笑道:“我果若有未卜先知之術,還會站在這裡嘛?關於他們幾個人的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略有耳聞罷了。現在叛軍已經兵臨城下,諸位還在這裡饒有興致的盤問一個即將與你們並肩作戰的人,傳了出去,豈不是成為人的笑柄?”
賈詡呵呵乾笑了兩聲,轉身對太守張芝道:“大人,蕭壯士所言非虛,我雖然和蕭壯士也是萍水相逢,但是從蕭壯士的言行舉止來看,非賊寇所能擁有的。”
“嗯。”張芝略微點了點頭,徹底打消了對蕭風的懷疑,因為叛軍發動叛亂的訊息也並非是什麼秘密了,昨天軍報便已經傳到了姑臧,說金城、隴西兩地已經淪陷,叛軍兵分兩路,正正在朝漢陽、武威進發,一些人早有耳聞,一點也不稀奇。
張芝繼續說道:“臥龍先生,據昨日抵達的軍報上說,這次率領叛軍前來攻打姑臧的是叛軍首領之一的李文侯。關於李文侯其人,想必天狼寨的李寨主對他並不會陌生吧?”
李傕點了點頭,娓娓道來:“這李文侯乃是北地先零羌人,故太尉段穎時,先零羌在北地發動叛變,段太尉曾率軍痛擊先零羌,平定諸羌叛亂之後,便將先零羌遷徙到了隴西郡內,居於河關,並強令先零羌首領更改漢名,這李文侯便是當時歸順漢朝的先零羌首領。此人弓馬嫻熟,膂力過人,而且箭術精準,是先零羌中一等一的高手。羌人崇尚武力,以強者為尊,所以李文侯堪稱先零羌第一高手。”
張芝補充道:“此次李文侯前來,據報帶了兩萬騎兵,聲勢浩大,我臥龍城中只有駐軍五千人,加上李寨主天狼寨的八百騎兵,也不過才五千八百人,在人數上叛軍遠遠多過我們,這場戰爭,只怕會很殘酷……”
“太守大人聽聞城中有臥龍先生,這才讓我去請先生,共商大計,以求擊退叛軍。”李傕補充道。
賈詡一番若有所思的樣子,淡淡地道:“鄙人家就在此處,若此城被叛軍攻陷,城中百姓不僅會遭受磨難,就連鄙人的家室也會受到牽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先生所慮極是,希望城中多一些像先生這樣的人,在大敵當前之際,能夠捨生忘死,身赴國難,如此,我姑臧可保無虞。”張芝讚歎地道。
“大人乃父聲名在外,自從大人上任之後,在大人的治理之下,武威郡的百姓都是安居樂業,不敢說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至少也是百姓歸心。若大人登高振臂一呼,城中熱血男兒必然會爭相跟隨,城中兩萬戶居民,至少可以臨時徵募一萬兵丁,更何況姑臧地處東西交通的要道,城中客商在驛站住下的也不少,客商都僱傭的有馬刀手,如果將這些馬刀手組織起來,也可以自成一軍。如此算來,只要我們堅守不戰,必然能夠保全此城。”賈詡當即抱拳獻策獻計的說道。
☆、先零叛軍(2)
太守張芝,字伯英,乃是名動天下的“涼州三明”之一張奐的長子。張芝擅長草書中的章草,將古代當時字字區別、筆畫分離的草法,改為上下牽連富於變化的新寫法,富有獨創性,在當時影響很大,有草聖之稱。
但是,張芝卻不喜歡做官,多次拒絕三府徵召,潛心研習書法。不過,在三年前,乃父張奐病逝在弘農,彌留之際,留下遺言,告知張芝、張昶、張猛三個兒子,說“大丈夫處世,當為國家立功邊境”,並要求張芝在自己死後葬在老家敦煌。張芝一一按照父親的遺言來辦,將張奐葬在敦煌之後,正好朝廷因為張奐之死,感念以前張奐的功勞,便封張芝為武威太守,張芝想起其父的遺言,這才答應做了武威太守,在武威一留便是三年。
而武威當地人,聽聞張奐病逝,個個捶胸頓足,感念這個一代名將的隕落,便在姑臧城外立下了一座祠,並雕刻成石像,供奉在祠中,以供後人祭拜。
張芝聽到賈詡的建議後,雖然感到很是不錯,但是卻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此計不錯,但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