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會讓百姓受到牽連,雖然可以臨時徵募那麼多兵丁,但未必都可以上戰場,還是先看看形勢再說。現在叛軍已經兵臨城下,我身為太守,應該親自蒞臨城頭,指揮士兵作戰才是。諸位,我也不強求,如果願意的話,都跟我到城樓上去吧。”
說完,張芝便大踏步的邁出了太守府的大廳,王越緊隨其後。
李傕朝著賈詡、蕭風抱拳道:“兩位,一起走吧。”
賈詡、蕭風都點了點頭,和李傕並肩走了出去,一直跟隨在張芝、王越的身後。
不一會兒功夫,大家便來到了南門,蕭風注意到,這裡的氣氛十分的緊張,城樓上更是刀槍林立,弓弩齊備。
“太守大人到!”
隨著一聲高喊,城門附近的所有軍兵全部整齊的站在兩邊,向著張芝行注目禮,張芝帶著王越、李傕、賈詡、蕭風等人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登上了城樓。
一上城樓,一個穿戴整齊的都尉便主動走了過來,向著張芝抱拳道:“參見太守大人。”
“外面情況如何?”張芝問道。
都尉閃開了身子,帶著張芝等人來到了城垛前面,指著城外面不遠處的叛軍說道:“太守大人請看,來犯之敵全部聚集在了張公祠那裡,卻沒有一點進攻的意思。”
張芝放眼望去,但見城外白茫茫的雪原上一大群羌人的騎兵散落在外面,將整個張公祠圍得水洩不通。他看到此處,眉頭便不由得緊皺了起來,臉上也顯得很是陰鬱,不怒而威的道:“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夥人趕走,絕對不能讓他們在張公祠中為所欲為!”
“諾!”都尉抱拳道,“只是大人……敵軍人多勢眾,聲勢浩大,差不多有兩萬多騎,我軍在城中駐軍不過五千人,實力懸殊太大,以屬下愚見,當堅守城池為上。”
☆、先零叛軍(3)
張芝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城外的叛軍,見張公祠中升起了嫋嫋的炊煙,心中感到很是悲憤。
蕭風一直是靜默著,見城外的羌人雜亂無章,毫無任何秩序可言,就連穿著打扮都五花八門的,沒有統一性和協調性,看上去像是一群烏合之眾。
“叛軍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乘勢發起進攻,反而駐守在張公祠那裡沒有任何行動呢?”李傕看後,忍俊不住便問了出來。
存在同樣疑問的還有張芝、王越、蕭風等人,臉上同樣是佈滿了疑惑。最後,眾人一番面面相覷之後,都將目光集中在賈詡的身上。
賈詡見眾人都在期待他的解答,便笑著說道:“這便是叛軍首領李文侯的高明之處了。叛軍遠道而來,必然是人困馬乏,而我軍卻是以逸待勞,而且還有姑臧這座堅城可守,如果這會兒叛軍急於進攻,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
“先生分析的極為有道理,看來叛軍是想先在城外休息一番,然後明日再另行進攻了?”李傕插話道。
“極有這個可能!”賈詡點了點頭,淡淡的道,“不過,一切還要靜觀其變,只要我軍固守城池,堅守不出,叛軍即使人多,也未必能夠攻下此城。”
就在這時,距離城門不遠的張公祠那裡,一個身穿狼皮大氅、頭戴一頂皮盔的中年大漢從張公祠的大門走了出來,騎上一匹駿馬之後,便招身後招呼了一聲,但見二十名身強體壯的羌族壯漢將一個巨大的石像從張公祠裡抬了出來。
“是李文侯!”李傕指著那個身披狼皮大氅的中年漢子大聲地喊道。
蕭風的身子向前傾了傾,伸長脖子向城外眺望,隱約可以看見那個叫李文侯的相貌,但見此人方面大耳,高鼻樑,眼窩深陷,還有一張方碩大口,下巴上更是有這一部捲曲的鬍鬚,看上去極為粗獷。
看到此處,蕭風正在暗自琢磨李文侯讓人抬那個石像出來幹什麼,忽然聽到太守張芝憤怒的吼道:“李文侯欺人太甚!”
他扭過臉,看到張芝整個人變得極為異常,雙拳緊握,緊咬牙根,怒目相視,渾身上下都在輕微的顫抖著,整個人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他不太明白,為什麼張芝會突然發火。
外面,李文侯指揮著部下將那尊石像抬到了城下,立在城樓上弓箭手的射程之外,然後示意身邊負責傳令的人吹響了出征的號角,悠揚的號角聲一經響起,便立刻向四處散開,低沉的聲音在這曠野中聽起來卻極為嘹亮。
不多時,蕭風注意到,原本停在四周休息的叛軍騎兵只一瞬間便集結了起來,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逐漸向中間靠攏,竟而形成了一個密集的戰隊,一眼望去,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