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拳道:“先生,他們要去救張太守,如果出其不意,或許能夠將張太守救出來也說不定,為什麼你非要攔著他們呢?”
“張太守孝心一片,李文侯正是看準張太守的這個弱點,才得以激怒張太守,使得張太守率軍出城。而後李文侯又使用了詐敗計策,以便讓張太守等人對他們窮追不捨,然後再以大軍包圍張太守等人,這是要將他們如數殲滅掉啊。這些弓箭手出城作戰,分明是去白白送死,與其死在城外的混戰當中,還不如死在堅守城池的作戰當中來的有價值……”
蕭風聽後,覺得賈詡說的也極有道理,看著那些即將出城的弓箭手,雖然有心思去阻止他們,可是他們也未必肯聽從自己的。
正在賈詡和蕭風陷入一番莫名的傷感中時,但聽見城中傳來陣陣馬蹄聲,拐角處,徐榮全副武裝,騎著一匹戰馬,帶著五百騎兵駛進了眾人的視線。
“太守大人何在?”徐榮一經出現,看見城門邊聚集了眾多弓箭手,便立刻大聲叫道。
“太守大人正在城外與賊廝殺,賊軍人多勢眾,已經將太守大人團團包圍住了……”
徐榮聽到迴音,面色一沉,便衝著前面計程車兵喝令道:“爾等速速開啟城門,本官率軍去救太守大人歸來,弓箭手全部登城控弦,待我將太守大人解救出來後,見有賊兵靠近,盡皆射殺之!”
“諾!”
徐榮的及時出現,立刻控制住了場面,原先帶頭要去解救太守大人的軍司馬,這會兒對徐榮的話很是聽從,又帶著自己的部下紛紛登城,重新撿起弓箭,開弓搭箭,嚴陣以待。
同時,城門也被開啟了,徐榮一馬當先,舞著自己手中的佩刀,帶著身後五百名騎兵快速的朝城門外面駛去。
城外的茫茫雪原上,從姑臧城到張公祠的這一段不足三里的距離,卻已經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鮮血將這片地方染成了紅色,像是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紅地毯。
陰霾的天空中,還依舊飄蕩著雪花,在這嚴冬的季節,叛軍和漢軍卻激戰的血肉橫飛。
叛軍的包圍圈中,張芝、王越等人被完全包圍住了,王越憑藉著一手獨到的劍法,斬殺叛軍士兵無數,這時血染戰袍,頭上戴著的黑色斗笠也已經成為了紅色,整個人如同一個血人一樣。
可是,他卻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多,無論他怎麼殺都殺不完。但身受重傷的張芝卻不能一拖再拖了,如果不趕緊回到城中找大夫醫治,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與此同時,李傕等天狼寨的騎兵被李文侯的親軍團團包圍住,和張芝、王越相距甚遠,雖然李傕和李文侯斗的不相上下,但是天狼寨計程車兵卻一個接著一個的在減少,現在只剩下兩百人不到了。
而這時,徐榮的果斷出擊,帶給了漢軍一絲希望。徐榮等人從叛軍的背後殺出,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直接插進了叛軍的中間,五百騎兵不用長槍,全部用馬刀,一陣猛劈亂砍,便殺出了一條血路,向著被包圍在中心的張芝、王越等人而去。
蕭風站在城牆上,看到徐榮雖然得勢,可那終究是暫時的,畢竟徐榮的人數太少,叛軍的人數太多。他皺了一下眉頭,對城外浴血奮戰的漢軍表示出了崇高的敬意,一轉身,便下了城樓。
“蕭壯士……”賈詡見蕭風突然離開,不明其意,便急忙叫道。
“先生在此稍候,我去去就來。”蕭風快步下了城樓,縱身跳上了一匹快馬,策馬揚鞭,快速的朝城中駛去。
這時,一直呆在賈詡身邊沒有發話的戴著鬼面具的侏儒湊到了賈詡的身邊,淡淡地道:“先生,用我去跟著嗎?”
“不用,此人既然沒有當著眾人的面拆穿你,就說明他對我們沒有敵意。凡是以大局為重,何況他的手裡握著一股可用的力量……”賈詡望著蕭風絕塵而去的背影,輕聲說道,“暫時不要對郭汜下手,他的馬幫,我另有用處。”
“諾。”鬼面侏儒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蕭風快馬加鞭,在城中空曠的街道上急速賓士,不大一會兒功夫,便到了驛站門口,他來不及下馬,直接騎著戰馬跨入了驛站,朝著自己商隊所在的別院而去。
要去自己的別院,先要經過郭汜等人所在的別院,他策馬疾馳,在經過郭汜等人所在的別院門口時,差點和從別院裡出來的郭汜撞上,幸虧他及時勒住了馬匹,坐下戰馬兩隻前蹄高高抬起,發出了“希律律”的嘶鳴聲。
馬匹的前蹄還未落地,但見郭汜已經拔刀在手,衝著蕭風便狂吼道:“又是你小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