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卻突然發現,一股騎兵正在臭水池那裡嚴陣以待,馬背上的一名騎士更是英武不凡,手持一杆鐵槍,身披鐵甲,頭戴熟銅盔,陰冷的目光中顯出幾許殺機。
“孃的,這下可真的跑不掉了!”樊稠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
樊稠身後計程車兵也都已經筋疲力盡,依偎在樊稠的身邊,還不忘記抽出兵器,組成一個環形的陣線。
不多時,追兵如期而至,將樊稠等人包圍的插翅難逃,火光更是映照的密道燈火通明。
這時,截住樊稠、賈詡等人歸路的騎士向前策馬走了兩步,將手中鐵槍向前一招,便輕聲的說道:“投降的話,可以免你們一死。”
樊稠冷“哼”了一聲,叫道:“少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李寨主……”躺在樊稠臂彎裡的賈詡瞅了一眼那名騎士,赫然發現,那名騎士竟然是天狼寨的寨主李傕,便使出全身力量,疾呼了出來,“別來……咳咳咳……別來無恙啊……”
李傕目光一沉,這才看清楚樊稠懷中抱著的那個鮮血淋淋的人的模樣,竟然是臥龍先生賈詡。他眉頭一皺,冷峻的面容上也有些鬆動,關心的說道:“是臥龍先生嗎?”
“呵呵,李寨主還記得賈某,真是萬幸啊。只是賈某卻怎麼也想不到,堂堂縱橫漠北,名動涼州的天狼寨寨主李傕竟然會和叛軍同流合汙……”賈詡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李傕急忙道:“我不是叛軍,我沒有和叛軍同流合汙,我只不過是……算了,臥龍先生,你是不會明白的……”
“我明白,一切都明白。李寨主,咱們也算相識一場,有件事不知道李寨主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李傕道:“先生請講。”
“我想,策劃整件事情的人應該是李儒吧?看來他是想要了我命。如果我留下來,李寨主可否放這些殘兵敗將一條生路?”
“軍師,你說什麼呢,他們這些叛軍怎麼會放過我們呢?我先前誤入迷途,加入了叛軍,後來投降之後,一直受到主公器重,主公對軍師尤為依賴,我就算是也要把軍師救出去,送到主公面前。”樊稠道。
☆、使者李傕
李傕看著賈詡奄奄一息的樣子,以及樊稠等數十名殘兵敗將的狼狽樣,心中生出了一陣憐憫之心。他不知道為什麼李儒非要殺了賈詡,既然李儒已經控制了叛軍,為何不能正大光明的宣佈脫離叛軍,在他的心裡,他對叛軍兩個字實在尤為痛恨。他從天狼寨帶出來的兄弟大多都死在了叛軍手裡,如果沒有叛軍,他的兄弟們怎麼會死?
他思來想去,心中矛盾重重,對李儒的想法更是覺得有些不敢苟同。良久,他才開口說道:“先生,你我相識一場,我對先生也尤為敬重,先生和蕭太守等人在姑臧城裡拼死抵抗叛軍的事情我都清楚,我李傕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絕對不會陷害忠良。先生,你們走吧。希望以後我們再見面時,是友非敵!”
“將軍,城主吩咐過,不準留下一個活口……”一個渠帥立刻叫囂道。
李傕怒視了那個渠帥一眼,喝問道:“若是你想死的話,就言語一聲,我絕對不會吝嗇在你身上多捅幾個窟窿。城主那裡若有何降罪,我一人承擔,與你們絕對沒有一點關係。”
所有的人都不再吭聲了,按照李傕的吩咐,主動讓開了一條道路。李傕又要來了幾十匹戰馬,一併送給了賈詡、樊稠等人。
“先生,一路保重。”李傕親自將賈詡扶上馬背,拱手道。
樊稠見李傕如此有情有義,便道:“李兄性情中人,樊稠最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了,若是李兄不嫌棄,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他日若再見面,我定當請李兄喝他個不醉不歸。不過,今日我欠下李兄一個人情,他日有機會,必定會加倍奉還。李兄保重,就此告辭。”
話音一落,樊稠便立刻打馬而去,生怕李傕再反悔了。賈詡與他同乘一匹馬,樊稠在後面緊緊的抱住賈詡,走出好遠距離之後,這才說道:“軍師,剛才當真好險,若非李傕此人,只怕我們要全軍覆沒了。”
賈詡點了點頭,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這一筆賬我記下了,以後慢慢找李儒算。此次我太過心急,以至於誤中了李儒的奸計,只是我一直想不通,李儒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樊稠道:“不管有什麼目的,反正我們是損失慘重,趕緊回去告知主公才對。”
眾人快馬加鞭,在密道行走到一半的時候,正好碰見了蕭風率領一百騎兵趕來,兩下相見,蕭風見到賈詡、樊稠等人的狼狽樣子,心中便蒙上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