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只有一條彎彎曲曲的道路,眾人沿著彎曲的道路又走了幾百米之後,隱約可以聽見頭頂上傳來了幾宣告顯的狗吠聲,還有少許的馬匹的嘶鳴聲。看來,他們已經越發接近地面了。
走到山洞盡頭時,有一道向上行走的斜坡,斜坡的頂端被兩塊巨大的石板封住了,裂縫中傳來了一道細小的光線。
賈詡道:“這裡應該就是出口了……”
樊稠聽後,當即對身後幾名大力士說道:“你們去將石板推開。”
於是,幾名大力士紛紛下馬,朝著斜坡上走去,而賈詡、樊稠等人則全部等待在那裡,同時抽出了自己身上的兵刃,只要洞門被開啟,他們就立刻衝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石板被從下面掀翻了上去,明亮的光線也隨之射了進來,一股陰風也隨之□□,吹滅了洞內漢軍士兵打著的火把。洞口外面燈火通明,強烈的光線讓長時間待在黑暗的密道里的漢軍很不適應,不得不閉上眼睛用手去遮擋那強烈的光線。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箭矢從洞口外面如狂風暴雨般射了進來,將靠近洞口的漢軍士兵全部射殺,就連賈詡也沒有估算到這裡的危險,一時間無法躲避,右邊胸口上中了一支箭矢,登時鮮血直流。
“有埋伏!”賈詡被一箭射下了馬背,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是他卻不忘記喊叫道,“快撤退!”
箭矢呼嘯著朝著漢軍將士射來,兩個受傷計程車兵迅疾的拉著墜下馬背的賈詡向後退卻,前腳剛走,後腳賈詡倒下的那片土地上便插上了許多支箭矢,真是萬分的險要。
樊稠也被射下了馬,但是他一墜地便使勁的翻滾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向一旁滾去,躲過了第二通箭矢的猛烈打擊。
只片刻之間,漢軍便已經死了二百多人,而密道內並不算太寬敞,漢軍的後隊全部擠在那裡,一時間無法及時退卻,造成了密道內的一度擁堵。
這時,洞口那裡一個巨大的黑影擋住了強烈的光線,漢軍將士仰頭望去,但見叛軍推著一個巨大的滾石朝斜坡這裡走動。
“快散開!”賈詡見後,也是倒吸了一口氣,急忙喊道,“緊貼著巖壁!”
賈詡的聲音剛落下,那巨大的滾石也順著斜坡而下,轟隆隆的急速朝著密道內滾來,根本沒有給漢軍士兵過多的躲避時間。
賈詡、樊稠等少數反應迅速的人都蜷縮著身子,緊貼著巖壁,滾石從他們的面前掠過,帶著一股巨大的殺氣,不停地向下滾去。
“啊……”
“希律律……”
一時間,整個密道內慘叫連連,人喊馬嘶,聲音鼎沸,巨大的滾石用他重達千斤的身軀無情的從人和馬匹的身體上碾壓過去,將那些活生生的人和牲口都碾壓成了肉餅,密道內頓時一片血肉模糊。
賈詡、樊稠等人看著巨大的滾石所造成危害,都是一陣目瞪口呆,這種殺人的方法簡直是太過變態了,密道內的漢軍騎兵正好站在一個斜坡上,巨大的滾石一經碾壓過去,幾乎所有人都成了滾石下的亡魂。
“哈哈哈哈……”密道的洞口上方傳來了叛軍譏諷的笑聲,緊接著叛軍開始行動了,如螻蟻一般密集的叛軍士兵開始向密道內俯衝,去斬殺那些僥倖躲過一劫的漢軍將士。
“快撤!快撤出這個密道!”賈詡捂著右邊受傷的胸口,忍痛嘶喊道。
樊稠主動跳了出來,見賈詡受傷了,二話不說,將賈詡直接橫抱了起來,大喝一聲,便帶著所剩無幾計程車兵開始撤退。
他雖然也受傷了,但是樊稠的身體卻健碩如牛,加上膂力過人,即使抱著賈詡,也能行走自如,在密道內健步如飛,甚至超越過了其他計程車兵。
背後叛軍正在竭力的嘶喊著,快速的追擊過來,賈詡見狀,對樊稠說道:“我真是太沒用了,居然中了敵人的奸計,害了那麼多將士,這叫我有何面目回去見主公啊。樊都尉,你快把我放下來,你帶著人趕緊離開,我不想連累你……”
“放你孃的狗臭屁!你他孃的給我閉嘴!就算要死,你也要當著主公的面去死,少他孃的跟我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就算要死,你他孃的也要死在主公的面前,這個黑鍋難道你想讓我替你背嗎?”樊稠聽到賈詡的話後,脾氣便登時上來了,臉色一變,立刻咆哮道。
賈詡被樊稠說的啞口無言,心中更是難受至極,沒想到自己這次的疏忽,竟然會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樊稠抱著賈詡帶著少數僥倖存活下來的漢軍士兵,沒命似的向後撤退,好不容易回到了那個臭水池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