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者,也一律予以格殺。”邊章道。
“是,大帥。”
負責傳令的人出了大帳,將命令先行傳達給了燒當羌的首領莫吉,莫吉聽後,欣然接受了這道命令,並且下令讓自己的部下向前挪了半里地,弓箭手排成數排堵住了先零羌後退的道路,紛紛嚴陣以待。
隨後,傳令官將邊章的帥令傳達到了先零羌的陣營裡,庫莫多不在,先零羌的渠帥們紛紛以庫莫多的弟弟庫莫丹馬首是瞻。他們聽完邊章的命令之後,便立刻聚集了起來,紛紛圍著庫莫丹,互相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南門的門洞裡,庫莫丹聽著周圍喋喋不休的話語,便厲聲說道:“好了,都給我閉嘴!”
眾人這才不再吭聲,只是用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庫莫丹看,並且洗耳恭聽。
“大帥這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啊,前有漢軍,後有燒當羌,不管是前進還是後退,生還的機會都很小。前進有高牆阻隔,我們又沒有什麼攻城器械,只怕很難突破漢軍的防守。而如果後退的話,我們若是能夠拼死一搏,以我們先零羌的實力,未必不能突出重圍,說不定還能衝到邊章的營地,將邊章給斬殺了。諸位,我意已定,是前進還是後退,就看諸位是如何的想法了。”庫莫丹道。
“大王曾說,儲存實力為上,而且現在我們還不是和邊章翻臉的時候,燒當羌和白馬羌都擁護邊章,人數也是我們先零羌的數倍,如果我們和邊章翻臉了,只怕會受到燒當羌和白馬羌的同時攻擊,到時候很有可能全軍覆沒。我們先零羌只剩下這點戰鬥力了,若是被燒當羌和白馬羌擊敗了,那我們的土地和牛羊誰來保護?”其中一個渠帥說的頭頭是道。
庫莫丹臉上也是一陣陰鬱,問道:“照你這麼說,難道我們就毫不顧忌的往前衝嗎?漢軍箭矢的厲害你也看見了,還有高牆阻隔,我們怎麼能夠衝的過去?勉強向前衝,豈不是白白送死嗎?”
那名渠帥不再吭聲,而另外一名渠帥則道:“我有一個折中的辦法,攻城採取的是輪番攻城,只要我們能夠以少量的人數撐過半個時辰,並且讓邊章看不出來我們是在做戲,我們便可僥倖躲過這一劫。”
話音一落,那名渠帥便將計劃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其餘的人聽後,包括庫莫丹在內,都沒有任何意義。
於是,先零羌便按照計劃,挑選出來一些敢死之士,然後舉著從漢軍屍體身上扒下來的盾牌,組成了一個梯隊,護住周身,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動,任由漢軍的箭矢在盾牌上擊打的噼裡啪啦的。
☆、泣血殘陽 (2)
掌握了方法,便可以減少傷亡,身後的先零羌紛紛魚貫入城,然後儘量找到一些遮擋,並且開始對城樓上的漢軍進行反擊。
箭矢交織,在空中不斷的飛舞,可是起到的作用卻相對少。叛軍用盾牌將箭矢遮擋在外面,而漢軍則躲在城牆後面,箭矢飛來飛去的,灑落一地。
隨後,先零羌的其餘後續部隊開始入了甕城,有的扛著雲梯,有的則騎著戰馬,個個顯得神勇異常。
先零羌的後面,燒當羌等人見先零羌沒有人後退,雖然前進的步伐較為緩慢,但終究是在向前進,燒當羌那些騎在馬背上手持弓箭的騎士便放鬆了一些。
而姑臧城的城樓上,龐德手持射日弓例不虛發,即使有盾牌擋住,他射出的箭矢也能射穿盾牌,刺傷盾牌後面的額人,對那些手持盾牌的羌人形成了一種無形的恐嚇。而其餘的弓箭手則紛紛選擇沒有盾牌遮擋住的地方,一通箭矢射出,便有許多人受傷,如果不是很重的傷,估計就不會下戰場。
密密麻麻的叛軍逐漸的湧進了甕城,蕭風見箭矢對他們造成不了什麼太大的威脅,便立刻下令道:“開啟城門,第二梯隊出擊!”
隨著蕭風的一聲令下,甕城的城門登時開啟了,毛霖、胡樂率領著一千善於近身交戰的精銳士卒從城門的門洞裡忽然衝了出來,左手持盾,右手握刀,一堵盾牆直接向叛軍士兵壓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頓時傳了出來,漢軍的突然殺出超乎了叛軍的預料,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被漢軍用盾牌衝撞的倒在地上一大片人。
城牆上空,漢軍箭如雨下,讓叛軍首尾不能兼顧,那些被撞的四仰八叉的叛軍士兵,失去了盾牌的防護,頓時被箭矢射穿,有的更是身中十幾支箭矢。
一時間,城門早已經凝結成冰紅色的地毯再次被滾燙的鮮血融化,很快便形成了一片血沼。
而毛霖、胡樂則英勇向前,帶著士兵不斷的向前衝去,無情的踐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