詡看。
賈詡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任憑蕭風在自己身上不斷的打量著,他終究是面無表情,彷彿在他的面前並不存在著一個人似得。
良久,蕭風終於發話了,蠕動了一下嘴唇,問道:“軍師,郭汜可是你放走的?”
賈詡很爽快的點了點頭,沒有一絲做作,直接承認了下來。
“為什麼?”蕭風倒是驚訝的問道。
賈詡淡淡的道:“為了主公的長遠打算,我必須這麼做!”
“為了我的長遠打算?”蕭風冷笑了一聲,“能說給我聽嗎?”
賈詡搖了搖頭,說道:“時候不到,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主公的。”
“主公?你這樣瞞著我,做事總是出人意料,說我是你主公,倒不如說我是你的一個傀儡,畢竟我現在的地位,全是你一手捧出來的,什麼蕭何的後代,我和蕭何根本八竿子也打不著。”蕭風覺得自己有種被欺騙的味道。
賈詡道:“主公,你相信我嗎?”
蕭風稍微遲疑了一下,望著這個頗有長者風範的“毒士”,他根本無法看穿賈詡的內心在想什麼,似乎和自己完全脫節。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默著。
只這麼短暫的時間,賈詡便從蕭風臉上的表情看出了他內心所想,輕輕嘆了一口氣,畢恭畢敬的向著蕭風拱手道:“主公既然不相信我,我再待下去也是枉然,告辭。”
說完,他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等等!”蕭風直接攔住了賈詡,問道:“軍師,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
“只是覺得一直被矇在鼓裡的滋味不好受是嗎?”賈詡停下了腳步,接著了蕭風的話茬。
蕭風點了點頭。
“主公,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我既然選擇了主公,就不會始亂終棄,更不會做出對主公任何不利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並非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所以我只能暫時先瞞著主公,等到以後有合適機會了,就會和盤托出。做為下屬,如果自己的主公對自己不信任,那麼無論再做什麼努力,也都是無濟於事。與其勉強待下去惹人厭煩,倒不如自行離去,也落個清淨。”賈詡緩緩的說道。
☆、撲朔迷離
蕭風道:“軍師,我相信你。只是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軍師會故意放走郭汜,而且郭汜這種小人又能有什麼作用?赤兔馬雖然是一匹名馬,沒有就沒有了,對於我來說,不過是換了一個座騎而已。可是軍師現在是我的肱骨,如果軍師離我而去,那對我才是一大損失。古語雖然說良臣擇主而事,但是良主又何嘗不是在選擇得力的屬下來做自己的親信近臣呢?在軍師選擇我之前,我就已經選擇了軍師,所以這一輩子軍師都是我的親信,永遠不會出現不信任軍師的時候。”
賈詡沒再說話了,只是站在那裡,眉頭緊皺,隨後終於開口說道:“罷罷罷,說出來也沒什麼大礙。我故意放走郭汜,並且還讓他帶走赤兔馬,其實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主公以後獨霸涼州做下鋪墊,打下一個牢固的基石。郭汜雖然反覆無常,但是卻是個可以利用的角色。叛軍攻佔了大半個涼州,州、郡、縣盡皆受到□□,叛軍的五個首領雖然都是一方豪傑,但要是和一個人比起來,他們根本不值得一提。關東黃巾起義被□□的差不多了,朝廷必然會抽調精兵猛將來涼州平叛,到時候,他一定會在其中。一旦他回來了,涼州的形勢乃至整個大漢,在未來的數年當中肯定會發生極大的逆轉。為了應對這一變故,我只能提前為主公鋪平前進的道路,只有如此,才足以應對他的到來。”
蕭風聽到賈詡的這一番話後,似乎賈詡一直在擔心一個人,便問道:“軍師,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董卓。”一個人的名字從賈詡的嘴裡脫口而出。
聽到董卓兩個字的時候,蕭風是再熟悉不過了,是東漢末年獨霸朝綱的一大權臣,同時也是一個殘忍好殺的軍閥,正因為如此,才有十八路諸侯共同起兵□□董卓的一幕。
“董卓,字仲穎,隴西臨洮人。生性豁達,為人剛膽異常,且勇猛過人,深受涼州羌、胡、漢人的敬仰,在涼州一帶名聲極大。如今天下動盪,涼州實乃用武之地,主公若能利用天時、地利、人和,必然能夠在涼州建立一番功勳。但是,如果董卓一旦回到了涼州,憑藉他超高的名聲,以及在羌胡心目中的英勇形象,只要登高一呼,應者數以萬計,勢力必然會變得很龐大。而且董卓此人也頗具野心,只不過一直時運不濟,未能有所作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