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認主之後,便極難馴服。他不知道邊章是用什麼辦法馴服赤兔馬成為坐騎的,但是他知道自己馴服赤兔馬時費盡了心機。
可是現在,要騎赤兔馬是蕭風,他雖然誇下了海口,可是對於赤兔馬是否能夠讓蕭風去騎充滿了疑問。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郭汜只覺得自己的生命也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希律律……”
赤兔馬見到郭汜如此焦急,便發出了一聲長嘶,像是在安慰郭汜。
郭汜非但沒有感到欣慰,反而開始埋怨起赤兔馬來,指著赤兔馬便說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如此出色,我又怎麼會豁出這條命來馴服你?現在好了,你的主人不是我,而是那個該死的蕭風,你明天要是還不讓他騎在你的背上,我的人頭就要落地了……”
赤兔馬似乎聽懂了郭汜的話語,耷拉著腦袋喘著粗氣,顯得極是委屈。
“大丈夫處事當豁達一些,像你這樣整天怨天尤人,膽小如鼠的,還算什麼豪傑?”突然,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了出來。
“誰?”郭汜聽到這個聲音後,當即轉過了身子,顯得很是警惕。
夜色中,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人逐漸顯現了出來,映著馬廄裡的昏暗燈光,他的面目也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他穿著一襲墨色長袍,筆直的站在那裡,炙熱的目光中充滿了智慧。
“是你?”郭汜看到來人的面孔之後,便冷笑了一聲,頓時放鬆了警惕,“你來找我做什麼?”
“自然是助你脫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蕭風的軍師賈詡。
郭汜道:“助我脫難?你沒有開玩笑吧?你會助我脫難?”
“信不信由你,但是有些話我一定要說,至於做不做就看你了。”賈詡雙手相互交錯在寬大的袖子裡,平衡的放在胸前,一副十分儒雅的樣子。
郭汜瞅了瞅賈詡,見賈詡面色冷峻,一臉嚴肅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便問道:“你真的打算幫助我脫困?”
賈詡點了點頭,隨後便走到郭汜身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蠕動了幾下嘴唇。郭汜聽後,登時變得欣喜若狂,當即拜謝道:“若真如此,那先生可真是我郭某人的救命恩人啊。”
“什麼恩人不恩人,只要郭幫主能夠脫困,並且安然無恙的離開此地,以後再見面時只要郭幫主不恩將仇報就行。”賈詡冷笑了一聲。
郭汜擺手道:“先生說的是哪裡話,我若是能夠僥倖投靠到董大人帳下,必然會在董大人面前多多替先生美言幾句,並且將先生極力引薦給董大人。”
賈詡點了點頭,略微有些欣慰的道:“若果真如此,那我倒是要先謝謝郭幫主了。事不宜遲,我已經為郭幫主打點了一切,請郭幫主迅速離開此處吧。”
郭汜點了點頭,當即牽出了赤兔馬,翻身騎上了赤兔馬的馬背,大喝一聲,朝著賈詡所交代的方向駛去,一溜煙的功夫,便已經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次日清晨,蕭風還在睡夢之中,由於這幾天的連續疲憊,使得他今天多睡了一會兒。還未醒,便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胡樂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大人,不好了,郭汜不見了。”
蕭風驚醒後,急忙開啟了房門,朦朧的睡意登時消失,急忙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郭汜不見了,並且還帶走了赤兔馬。”胡樂回答道。
蕭風眉頭一皺,便喝問道:“那麼大的一個活人和那麼顯眼的一匹戰馬,你們怎麼愣是沒有一個人看見?什麼時候不見的?”
胡樂一臉的委屈,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後半夜吧,這幾天士兵都特別的累,昨晚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了,士兵們大多都不太警覺,連那些站崗計程車兵也都打盹呢。大人,這不能責怪我們。不過我就奇怪了,郭汜騎著赤兔馬很是顯眼,不可能沒有一個人都看不見他啊,難道他會上天入地不成?”
“上天入地?”蕭風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來了一個念頭,冷笑了一聲,說道,“上天未必,但是入地或許多少有些可能。你去將軍師叫來,就說我有話要問他。”
“喏!”
胡樂走後沒多久,賈詡便來到了蕭風的房間,還未踏入蕭風的房間,他邊遠遠看到蕭風房間的門半敞著,而蕭風的身影則在裡面踱來踱去。他走到房門前,畢恭畢敬的向著蕭風拱手道:“參見主公。”
蕭風見賈詡來了,一把將賈詡給拉近了屋裡,並且關上了房門,拉過來一張凳子,大剌剌的坐在了賈詡的面前,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著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