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風就像是被強力的萬能膠粘在了那裡一樣,他自己想走,可是兩腿卻不聽使喚,不僅如此,他整個人的身子都像是別人的,自己的思想是一方面,而自己的行動能力卻又是另外一方面,像是被人形神分離了一樣。
他看到左慈的臉上起了變化,心中是一陣的狐疑,可是自己卻無法張嘴,只能用眼睛看著,耳朵聽著。
左慈的眼神變得不再那麼凌厲了,漸漸的恢復了和顏悅色的樣子,他輕喝了一聲“解”之後,蕭風整個人便可以自由的活動了。而左慈則一臉和藹的說道:“我剛才用‘窺心’之術窺探了你的內心世界,將你腦中的記憶給逐漸的挖掘了出來,這本經書確實如同你所說的一樣,果真是一個叫鳩摩空的天竺和尚在臨終前交給你的……”
“你真的可以窺探我的內心世界?”蕭風驚訝的問道。
左慈道:“這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但是這種雕蟲小技卻很實用,是讓人說實話的最佳方法。剛才我正是用這種叫‘窺心’的法術來窺探了你的內心,將你的記憶給挖掘了出來。太守大人,請恕罪,我為剛才的魯莽而感到羞恥,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原諒。”
蕭風聽左慈說出了鳩摩空的名諱,心中就已經跟明鏡似地。這個名字自從鳩摩空死後,他就從未向外人提起過,左慈卻能說出鳩摩空的名字,就足以證明左慈說的並不是假話。
他抖擻了下精神,然後又清了清嗓子,對左慈道:“看來左道長果然是神通廣大啊,各種法術更是層出不窮。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道長會認為這洗髓經是我偷的?”
左慈緩緩的道:“因為這本書上記載的文字,與我所得到的一件寶物極為相似,讓我誤以為這本經書就是我的寶物。”
“哦?我只聽說過世上有相貌相似的人,可是這經書中記載的文字也能差不多嗎?”蕭風狐疑的問道。而他的心裡則給出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難道洗髓經早已經流傳到中國來了?
左慈見蕭風不信,便不慌不忙的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了三本書,直接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蕭風說道:“這是我所修習的遁甲天書,一共有三卷,上卷是為天遁、中卷是為地遁、下卷是為人遁。其中天遁能騰雲跨風,飛昇太虛;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雲遊四海,藏形變身,飛劍擲刀,取人首級。你剛剛給我看的洗髓經,跟我這遁甲天書上卷的天遁某些地方倒是有相似之處,所以剛才我一見到那本洗髓經,以為你偷抄了我的遁甲天書,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蕭風皺起了眉頭,說道:“這本是佛經,怎麼可能會跟你的遁甲天書有雷同之處呢?”
左慈見蕭風對自己的認定持懷疑態度,便道:“你若不信的話,可以翻開遁甲天書的天遁捲去看看,在書的最後幾頁中,記載著的是教你如何將自己經脈逆轉,以達到自己的一個‘真空’狀態,只有進入了‘真空’狀態,才能修習天書中的所有法術和武學。”
蕭風聽後,覺得左慈說的似乎還挺有幾分道理,便懷著好奇心,開啟了那本遁甲天書的天遁卷,然後直接翻到了最後幾頁,仔細的看了一遍後,他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將洗髓經拿出來對比了一下,發現有好幾頁的文字和洗髓經的文字可以說是相差無幾。
驚訝之餘,他不由得失聲道:“怎麼會這樣?兩本不一樣的經書,怎麼可能會有互通之處?”
“依我看,你那根本不是什麼經書,而是一本我們道家的經書,只不過卻只有一點點相似而已。”
“這也不奇怪,有時候,許多人的想法都會想到一起,這兩本經書雖然有共通之處,但是其中的內容卻大相徑庭,因為洗髓經從頭到尾都是在勸善,是一本不折不扣的佛經,這是無可爭論的事實。”蕭風道。
他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心裡還是一直在犯嘀咕,於是乎他將洗髓經再次翻開來看。這本經書是漢譯過來的手抄本,單從抄書人的字型來看,寫的很是蒼勁威猛。他隨手翻到了後面的幾頁,這一次卻有了驚人的發現。
這一次如果不是他仔細的看,恐怕也很難發現其中的細微之處。他的不經意間,發現這本洗髓經的最後幾頁,並不是和前面的那些書頁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蕭風拿著經書,自言自語的說道:“後面的幾頁在筆跡上有著模仿的意思,但是仔細的看,還是能夠發現其中的奧秘。難道,將這幾頁文字抄在洗髓經的人,以前看過遁甲天書?佛經裡出現了道家的修習法子,而且這段文字前後銜接起來卻並不顯得突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