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成為了快速踏入仕途的最佳捷徑,許多公子哥也是信心滿滿的,希望能夠在平定涼州叛亂中獲得戰功,從此光耀門楣。
可是,張溫心裡很清楚,這些公子哥在京師裡面的表現,大多都是無才無德之人,若真的讓他們去了,不但會拖整個軍隊的後腿,萬一戰死了,他又如何向那些公子哥的家人交代?於是,張溫退掉了所有的禮物,高掛免客牌。本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哪知卻被人告到皇帝那裡去了,皇帝召見張溫,以拒絕接納賢才良將的理由將張溫狠狠的責罵了一頓。張溫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無奈之下,只好重新開啟方便之門,只要是舉薦的公子哥,一律照收,但所送的禮物,一律退回,並且宣告,戰場上刀劍無眼,凡是跟隨他出徵的人,生死有命,死了也不要埋怨他。
短短的兩天時間,京師內被舉薦的青年才俊就高達一千多人,張溫將這一千多人全部匯聚在一起,組建了一支騎兵隊伍,分發武器、戰甲。但是由誰來統領這支隊伍,卻難壞了張溫,這些公子哥都是桀驁不馴的,相互之間很難服氣,有的更是有家仇,尚未出徵,在軍營裡就已經出現了數次打架鬥毆的事件。雖然那些打架鬥毆的人全部被勸退,但是要讓一個人來率領這支公子哥的隊伍,實在是個難題。
恰巧袁逢的兒子袁術不放心袁逢出征,向皇帝告假,要求隨父一起出徵,這讓張溫看到了一絲契機。袁術家世顯赫,在京師中的諸多公子哥中,一直處於很高的地位,而且袁術本人確實有點才能,比起那些不學無術的公子哥要好過許多,如果由袁術擔任這支公子哥隊伍的統帥,是再合適不過的了。於是,張溫思慮了很久,才做出了這個大膽的決定,讓袁術統領這支由公子哥組成的隊伍。
大軍出征,一切都相安無事,公子哥騎兵隊伍充當著儀仗隊一直走在軍隊的最前面,看似先鋒,實際上,張溫早已經暗中派遣一支真正的先鋒隊伍走在他們的前面,為這些公子哥開闢道路,生怕遇到什麼危險。
這次進入上邽城裡,一直抱怨住宿的地方不怎麼好,也是來自袁術所統領的這支公子哥所組成的儀仗隊裡。
這些公子哥平日裡都是養尊處優的主,在京師裡過慣了舒適的生活,一路上雖然隨軍出征,但是住宿、吃飯,都是有有待的,加上張溫早對他們說明了行軍的艱苦,所以這些人即使有怨氣,也只能保留了。
此時這些人進了蕭風所安排的上邽城,一看到這麼差的住宿環境,忍了一路的怨氣登時爆發了出來。
其中一個穿戴整齊計程車兵,一把揪住了安排他們住宿的蕭風部下計程車兵,當即便是一頓大罵,罵了還不解氣,最後居然動起手來了。其餘公子哥士兵見狀,也都紛紛對蕭風部下計程車兵拳打腳踢,可憐那個士兵沒來由的被這些公子哥士兵一頓亂打,很快便奄奄一息了。
“住手!”突然,都尉毛霖怒吼了一聲,健壯的身軀出現在了眾多公子哥的面前,喝止住了這群動手打人的公子哥。
公子哥士兵們一見到毛霖出現,見這人五大三粗的,身材高大,一臉橫肉,眼睛裡還冒著一團怒火,身上穿著都尉的服裝,知道是個官,便相對收斂了一些,退到了房間裡的角落裡。
毛霖看了一眼被打計程車兵,見那士兵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眉頭一皺,急忙對身後的部下喊道:“快送到軍醫那裡進行救治!”
部下士兵將人抬走之後,毛霖一扭頭,怒火中燒的他環視了一圈在場的公子哥士兵,低聲吼道:“誰先動的手?”
“我先動的手,怎麼了?”一個公子哥士兵環抱著雙臂,趾高氣揚的站了出來,眼神中對毛霖更是有一些輕蔑。
“啪!”
毛霖不問來由,甩手便是一巴掌,直接扇在了那個公子哥士兵的臉上,那個人被毛霖一巴掌扇的找不到東西南北,轟然倒地,臉上登時出現了五指掌印,嘴角上還滲出了血絲,而且他的一顆牙齒也被這一巴掌打掉了,可見毛霖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大。
其餘公子哥士兵見後,紛紛抽出了腰中佩戴的武器,謾罵著毛霖,不停地叫囂著。
突然,一道虹光沖天而起,瞬間在眾多公子哥士兵面前劃過。緊接著,但聽見乒乒乓乓的一連串聲響,這些公子哥士兵手中的兵器盡皆斷成了兩截,而整個屋子裡,被毛霖手中的那把劍映照的通紅。
這一變化,讓這些公子哥士兵都心生畏懼,面對毛霖那兇惡的眼神,他們都不由得後退了兩步,誰也不敢再叫囂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直在巡視營地,安排士兵住宿的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