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蓋勳擔心傅燮的安危,便突然想出來了一個計策,於是脫口而出。
傅燮道:“可是董卓乃是虎狼之人,這也是當初侯爺為什麼要讓董卓帶兵去平定吳嶽山的叛亂的緣故,是想借助這次機會,削弱董卓的實力,如果這個時候讓董卓回師涼州,那侯爺的計劃就落空了……”
“傅兄,你好糊塗,是董卓重要還是涼州重要?董卓雖然是虎狼之人,但是在其羽翼尚未豐滿之際,還不敢怎麼樣,而且這個時候離漢陽最近的就只有董卓的兵馬可以委以重任了。傅兄只管這樣做,以後懂得事情以後再說,先保住涼州,其餘事情都不在話下。即便是侯爺在此,面對如此困境,我想也必然會做出如此決定。”蓋勳道。
傅燮想了想,這才點頭同意。他親自送走蓋勳之後,便即可修書兩封,一封派人送去董卓那裡,另外一封則派人送到右扶風槐裡城馬騰那裡。而傅燮則開始操練兵馬,以便應對隨時都可能前來進攻的韓遂大軍。
蓋勳當天離開冀城後,帶走了三匹馬,一路上換馬不換人,日夜兼程,不吃不睡,只求能夠快些抵達姑臧城。
冀城裡,已經是人心惶惶,城中兵丁只有三千,而且還是前不久才招募的。而傅燮手下,也沒有什麼將才,只好硬著頭皮親自操練士兵了。他是治理地方的能手,但操練士兵還是頭一次。於是他讓士兵們先自行操練一次,自己則坐在一旁看。士兵平時都是蓋勳訓練的,蓋勳有將帥之才,是統兵的能人,傅燮坐在那裡看著士兵操練的那股勁,不禁暗想道:“蓋長史果真是一員將才,短短月餘時間,能將這麼一群人訓練的紀律如此嚴明,實在不簡單。”
校場上訓練起來的都是步兵,其中有一千弓箭手,在練習射箭時,這些弓箭手的箭法還算說的過去,但是不知道當戰爭真正來臨時,他們的表現會如何。
傅燮看完一遍之後,已經將蓋勳如何訓練士兵的方法記在了心裡,他則不停的鼓舞士氣,讓這些人都充滿了飽滿的精神。雖然他沒有帶過兵,但是從今天操練士兵的情況來看,還是頗為得法的,不禁鼓舞了士氣,還讓這些士兵在體力的透支上沒有超負荷。
夜晚,忙了一天的傅燮回到了駐所,正準備睡下的時候,忽然聽到從城外傳來了嘹亮的號角聲,那號角聲嗚咽著叫個不停,緊接著便是響徹天地的喊殺聲。他心中一驚,急忙出了房間,但見夜空被無數火把映照的通紅。
“不好,叛軍攻城了。”
傅燮提著一把長劍,便火速出了太守府,然後在門口騎上一匹快馬,火速奔向喊殺聲最為響亮的西門。等他到了西門時,但見城樓上計程車兵正在不斷的向外射擊,而城門那裡也傳來了“轟、轟、轟”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響的猛烈,守在城門計程車兵拼命的用身體堵住城門,可奈何卻隨著每一次撞擊聲而被震開。
“頂住!都給我頂住!”傅燮立刻慌了神,他知道這是敵軍在用攻城槌撞擊城門,他將長劍一揮,指揮周圍的一些士兵去堵住城門,他則快步上了城樓。
傅燮剛一登上城樓,便看見從黑暗中射來不少箭矢,若非他躲閃的及時,很有可能會命喪當場。他低著頭,俯身跑到了城垛那裡,看到城牆上計程車兵正在用手中的弓箭拼命的向城下射擊,而倒在血泊中計程車兵也不下少數。他透過城垛,向外望了一眼,但見城外漫山遍野的都是拿著火把計程車兵,人數多不勝數,連綿不絕,一直蔓延出好遠,而城牆下面早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叛軍士兵。一些叛軍士兵正在豎立雲梯,開始攀爬城牆。
“如此攻勢,冀城能抵擋住幾時?”傅燮環視了一圈,看到稀少的守軍,以及守軍士兵臉上的恐懼感,在心中暗暗的問道。
“叛軍人多勢眾,我軍兵少將寡,但我們都是大漢的子民,是大漢的勇士,就算要死,也要是死的光榮。我們今天的舉動,必然會被後世之人傳頌,今日我誓與此城共存亡,願意跟隨我一同堅守的便奮力殺敵,你們的勇氣將為人們銘記。貪生怕死的懦夫可以自行退卻,我絕不阻攔。”傅燮拔出長劍,突然站了起來,指著城下密密麻麻的叛軍,大聲的嘶喊著。
無情的箭矢在傅燮身邊“咻咻咻”的飛過,傅燮整個人站在裡城頭上,像是一具偉岸的雕像,喊著他發自內心的話語,以便激勵守城的將士。
將士們看到之後,都深受感動,沒有一個人願意公然承認自己是懦夫,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我等願追隨大人與此城共存亡!”
傅燮聽後,也是感動不已,心中更加澎湃,臉上也顯露出來無盡的殺機。他一轉身,便看到叛軍沿著雲梯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