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再次叛漢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漢陽郡,漢陽太守傅燮聞之,義憤填膺,火速找來漢陽長史蓋勳商議對策。
漢陽郡,冀城。
太守府大廳裡,傅燮焦急的在那裡踱著步子,緊鎖眉頭。當他看到蓋勳從大廳外面走進來的時候,立刻迎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蓋勳的手,說道:“蓋長史,韓遂……”
蓋勳不等傅燮說完,便立刻打斷了傅燮的話,說道:“傅兄,韓遂再次叛漢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真沒想到,侯爺剛走沒有多久,韓遂便再次反叛我大漢朝廷,而且片刻之間就糾集起數萬兵馬來。當初侯爺真不應該留下韓遂這個禍害,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今天這樣難以收拾的地步了。”
傅燮道:“如今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韓遂知道董卓帶著主力大軍去吳嶽山平定王國的叛亂,此事趁虛而入,已經攻克了隴西,漢陽和隴西交界,可是漢陽的兵力卻沒有隴西的多,只有新近招募的三千兵勇而已,只怕很難抵擋住韓遂的大軍。蓋長史,如今之計,你可有什麼良策?”
蓋勳想了想,道:“放眼整個涼州,能夠有實力對付叛軍的,無外乎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武威太守蕭風,另一個則是隴西太守董卓。只是,董卓正與王國激戰,身陷吳嶽山中,若將此事告知於他,他一旦撤軍,那這麼長時間對吳嶽山的攻擊就會前功盡棄了。即便是要董卓回軍涼州,也要等到董卓平定王國叛亂之後。如今形勢危急,即便是上書朝廷,也未必能夠來得及,當務之急,只有修書一封,派人火速送到武威,請武威太守蕭風對叛軍展開攻擊,以吸引叛軍視線。冀城都是新兵,士兵從未上過戰場,根本不是韓遂那股叛軍的對手。要救涼州,也只有依靠武威的兵馬了。”
傅燮聽後,深表贊同,道:“對!蕭風曾經是平定北宮伯玉、邊章等人叛亂的大功臣,多次以少勝多,打的叛軍節節敗退,要救涼州,也只能依靠他了。只是我等與蕭風只不過是泛泛之交,要讓蕭風率軍主動進攻叛軍腹地,以牽制叛軍,不知道蕭風會不會這樣做?”
“此乃關乎涼州存亡的大事,蕭風身為朝廷命官,理當義不容辭。傅兄,冀城離姑臧城雖然有些距離,但是要日夜兼程的話,兩個晝夜即可抵達。如果傅兄能夠親自去一趟姑臧城,向蕭風說明情況,相信蕭風必然會出兵襲擊金城,以牽制韓遂的兵馬的。”蓋勳建議道。
傅燮道:“不行,我身為本郡太守,雖然是暫時代理,但是絕對不會拋棄城中軍民。如果叛軍在這個時候攻過來,我卻無法率領軍民共同抵禦叛軍,我的心裡會愧疚不已。蓋長史,不如由你親自去一趟姑臧城吧。你是敦煌人,在西涼一帶頗有名聲,若由你去說服蕭風出兵牽制韓遂最為合適。不管成功與否,你都可以回到家鄉募集兵勇,然後率眾前來平定叛亂,這可是一舉兩得的辦法啊。”
蓋勳聽後,急忙搖頭道:“不行,我身為本郡長史,有統帥兵馬抵禦外敵的重任,豈能擅離職守?還是傅兄去吧。”
“蓋長史!此事關乎整個涼州的存亡,由你去最為合適,你若不去,那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說著,傅燮便拔出了腰中佩劍,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以死相逼。
蓋勳見傅燮以死相逼,登時大吃一驚,急忙說道:“傅兄,你這是幹什麼?快把武器放下!”
“你答應我,我再放下,你若不答應我,我只好死在你的面前!”傅燮逼迫道。
蓋勳擔心傅燮的安全,急忙道:“好好好,我答應你,就由我去姑臧城。”
傅燮見蓋勳答應下來了,便放下了手中的長劍,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蓋長史千萬不要反悔啊。”
蓋勳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和傅燮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彼此卻興趣相投,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初見面時,便互相引為知己。其實他和傅燮的心裡都很清楚,去姑臧城是一條活路,而留在冀城,則是九死一生。因為韓遂的聲勢浩大,冀城兵馬根本不足以和其抗衡,如果韓遂發兵攻打漢陽,那麼冀城就很難保住,二人都很清楚對方的性格,如果城池被攻破了,而他們又被叛軍俘虜,那麼也只有以死報國了。
“傅兄,事不宜遲,我今天就動身。我走之後,你即刻給董卓修書一封,派人送去,向董卓說明情況,同時再給右扶風太守馬騰寫一封信,只要曉以大義,馬騰必然會率領右扶風兵馬代替董卓圍攻吳嶽山,這樣一來,董卓便可從吳嶽山中抽身而出。只要董卓帶著兵馬回到涼州,就可以暫時抵擋住韓遂的兵鋒,我與蕭太守從西涼進兵,和你們共同夾擊韓遂,如此,則不愁不能平定涼州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