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錦毓滑膩的臉龐,一雙眼陰鷙地盯著她瞧,不出一語,似乎在思索她話中的真假。
錦毓一顆心差點從胸腔中蹦躂出來,身子驚嚇到極致已經麻木失去知覺。只是一雙眸子卻仍定定地與骨咄祿對視,清冷的一雙眼,絲毫沒有懼色。
骨咄祿的手緩緩往下游離,順著細膩頎長的脖頸一路往下來到錦毓胸前,忽的一把挑開她衣裳的前襟。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衣裳下桃紅色的小兜隱約可見。
錦毓的眼睛登時瞪圓了,身子劇烈顫動起來。
骨咄祿不再動作了,一張臉玩味地看著她,似乎很是滿意她的反應。
“你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厲害。放心,朕不管那沈睿之對你是真情還是假意,你是農家女還是富家女,朕統統不在意,你這樣的女人,朕要定了!”說罷,一把便將錦毓抱起欺身便壓了上去。
錦毓大驚,先不說這周圍盡是官員侍衛,自己是睿之的夫人,如何能讓人玷汙了清白!正要不顧一切掙扎撕咬時,有聲音從耳畔傳過。
“陛下,萬萬不可!”說話的是國師塔木葉。“陛下,而今此女的身份還未確定,是否是大宋特意安插的奸細我們還未得而知,不如先將此女扣押,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再辦也不遲。
陛下,值此正是國家危難之時,還望陛下以軍事為重。”國師眼見情勢不對,聖上的老毛病又犯了,慌忙站出來跪身奏道。其餘大臣也都跪下來。
原本興致勃勃準備大幹一場的骨咄祿瞧見底下跪著的一班大臣,又瞥見身下女子一雙眸子中慢慢都是恨意,那興致瞬間就被壓了下去。
“掃興的東西!哭哭啼啼地做給誰看!”他一掌便將錦毓掃至一邊,錦毓雖癱軟在地上,但也知道自己勉強逃過一劫,掙扎著縮起身子慢慢往後挪。
“來人,將這個賤人押下去,好好關牢了!”話音剛落,便有幾個侍衛將錦毓帶了下去,關進一間黝黑潮溼的黑屋子中,這裡是天牢的最裡端,重重守衛,真真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
沈睿之自領大宋軍士一路退去,徐青斷後,沿路埋伏兵馬,叮囑為首將領只許敗不許勝,將敵軍一步步引入邙山中去。
這邊夷夏軍士見大宋軍士爭相退去,喜不自禁。行軍主帥喀薩頭腦一熱,早將國師叮囑自己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一門心思只想著追趕。
一路上,大宋軍士丟槍棄甲好不狼狽,夷夏士兵自以為勝利在握,個個皆有輕視之心。行到一個隘口處,忽的只聽一聲炮響,斜刺口衝出一隊軍馬,領頭首領正是徐青。喀薩二話不說,挺搶直取徐青,徐青與他大戰幾個回合敗下陣來,調轉馬頭就走。
喀薩和手下軍士皆哈哈大笑,對國師的叮囑不以為意。就這般走走停停,沿路遇到不少大宋軍馬,皆敗下陣來往回逃竄。
喀薩坐於馬上,揚鞭直指,哈哈大笑道,“國師還說大宋軍士勇猛如虎,以本將軍看,不過是一坨爛泥!可笑我夷夏竟怕他們到如斯地步!真真是可笑之極!兄弟們,今晚讓我們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活捉了那沈睿之!也好解一解心頭惡氣!”
話落,縱馬一路狂奔追趕,身後軍士皆得意忘形,個個心裡頭思考著回去該如何慶賀。
行至邙山時,天已經擦黑,淒厲的寒風在耳邊呼嘯,一切都是昏沉沉的,好像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
喀薩殺得興起,絲毫未注意到周遭地理環境。一股腦就要往邙山深處進軍。身旁副將見邙山在黑夜中黑黝黝陰沉沉,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預感。心中不妙,慌忙對著喀薩說道,“大將軍,而今天色已晚,大山深處不好行軍,不如臨時駐紮一晚等明日再戰也不遲!”
話還沒說完,就被喀薩一通呵斥,“沒用的東西!虧你身為大軍副將,難道不懂兵貴神速的道理嗎!而今我軍士氣正旺,沈睿之已是強弩之末甕中之鱉,此時不戰更待何時!明早,哼,明早他們早就逃回大宋去了還怎麼戰?你若是貪生怕死便滾到行列最後,若是再敢說一句小心爾項上人頭!”
那副將還待要勸,喀薩早就一馬當先率先衝入山谷,身後軍士如風捲殘雲般一窩蜂地也進了山谷。
山中草木旺盛,道路崎嶇,兩側高高的山崖在夜色籠罩下甚是可怕。大宋軍士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了蹤跡,徒有呼嘯的寒風還有如鬼魅般的樹影,不時夾雜著幾聲野獸的哀鳴聲。喀薩身子一哆嗦,竟是有些膽怯。那馬兒受到了驚嚇,四隻蹄子直打轉,就是踟躕不肯前行。
“大將軍,這裡草木旺盛道路狹窄,又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