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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你的?

張音臉上頓時紅透,俯身乖乖的給盧縈行禮,“見過夫人。”

盧縈見他只是雙手一揖俯身行禮,並未行跪禮,知他看不起婦人,繼續出聲嘲諷道“看來,當是新官上任,尚未學會禮法官規。大唐律,凡見上官不跪者,杖三十。更何況如今在這金殿之上,陛下與百官具在,爾敢如此藐視大唐律法,陛下和各位大人以為如何?”這是一個分品級尊卑的年代,一個叢四品小吏,見上官不跪,輕則說是藐視上官,重則說是藐視律法,而且還是當著皇帝的面,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啊!

李世民心裡面這個恨哪,這盧三娘,句句在理,光明正大,找不出錯來,就是張音也就說了一句就癟茄子了!還不能說盧縈說的不對,不然這大唐律法還有何用?趕緊給張音略使眼色。

141.金殿辯四

張音讓盧縈的幾句話給氣了個仰倒,金殿之上,被一個婦人鏗鏘指責行為不檢,特別是自己為官多年,如今還要給一個婦人下跪,真是丟盡了臉面。可是為了不讓皇帝為難,張音只好咬牙前行幾步,跪倒在地,“下臣張音,問夫人安!”然後乖覺的等盧縈叫起。

可是盧縈並未如他所願,不單不叫起,反而繼續話題“爾問本夫人,‘混帳,牝雞司晨,爾一屆婦人,怎可讓房大人之子隨爾姓!’可是?”還不等張音答話,盧縈繼續說道“辱罵上官,大唐律,當杖三十,兩相合並,共杖六十!你可服?今念你還算識禮,免去前面三十杖,還有三十杖,當庭處置如何?免得讓人說道,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張音偷偷看了眼皇帝,結果看到皇帝打眼色,道“下臣辱罵上官,下臣有錯,但下臣所說句句為真,夫人確實當著百官之面私自給房大人之子改了姓,實屬牝雞司晨,可知不當其職,不問其政!夫人當為我解惑,為百官解惑,為陛下解惑,為天下百姓解惑!”幾句話越說越順流,而且還義正言辭的。

盧縈卻絲毫不見怯懦,大聲宣佈,“好,你且跪好,本夫人為所有人解惑,不過之後,三十庭杖,你當記得!”

盧縈走到張音面前,“張音,我來問你,你家中可有父母?”

張音直接高聲回答“家中父親早早過世,母親撫養張音長大。”

盧縈聲音緩緩。似在思索,“嗯,我知你母,十七守寡,汝一歲,母親含辛茹苦,白日當父,勤勤教導,夜晚當母,刺繡做活。養活爾兩人。可對?”

“確實如此!母親辛苦多年,可堪稱為婦之典範!”張音非常驕傲的回答,百官聽聞也都紛紛讚頌其母賢惠。

“哦,可是你母親多年含辛茹苦。卻教養出你這樣的不孝之人 !”盧縈聲音頓高。“一句牝雞司晨。就抹煞了你母親多年的苦楚。其實你父親並非亡故,而是她人另娶,爾升官以後。曾與你聯絡,你雖未改姓,卻拒絕認父,這些都是你母親的錯!”

盧縈又上前一小步,低頭緊緊盯住跪在眼前的張音,高聲質問,“牝雞司晨!是也不是?”

張音嚇的慌亂中跌倒在地,不知言語。

百官立馬兒也都無語了。

李世民這回真是無奈了,話說,你指責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身上乾不乾淨好吧?這麼大的把柄被人說出來,你還是諫官呢!

張音被逼無奈,可是又不得不繼續下去,漲著紫紅的臉膛,強辯道“是,我母親牝雞司晨!你何嘗又不是?你當如何?”

盧縈囂張大笑,毫不在意張音的小小指責,“你說我牝雞司晨 ! 好,我認!”

盧縈轉身回到祖父身邊,看著祖父的雙眼,放開聲音,鏗鏘而言,“今我盧縈棄去一身華服,明珠金簪,一品官階!”說著便退去身上一品朝服,摘下頭上所有金釵寶飾,拿出寶碟,印信交給身旁的一個太監。

繼續道,“因牝雞司晨令我盧家蒙羞,我盧縈願棄盧姓,只留縈字,為百姓家族計,自我流放!”

盧縈跪倒在盧祖父的腳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語氣略顯哀傷,“祖父,囡囡愧對祖父多年教誨,如今自私離去,卻留下稚兒給祖父教養!”

盧群扶起孫女,眼含熱淚,當年風靡戰場的殺神將軍,如今看著就是一個慈愛的老人,“囡囡放心,祖父定會悉心教導盧義!”卻在袍袖之下偷偷塞給盧縈一塊玉質令牌,盧縈毫不猶豫的接過,交錯間,用手緊握令牌,收入空間。

兩人臉色不變,仍舊悽悽滿面。

“母親放心,兒盧義如今已梳冠,乃是大人了,兒會照顧曾祖父,跟在曾祖身邊,學習技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