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等等食物,只需種上這些,蝗蟲的食物少了,數量自然會減少。”
“蝗蟲還怕火,它們的卵產在乾燥的平地上,用火盡數燒去,又可以控制一部分數量,最後放鳥便是,海鷗、伯勞、喜鵲、草鷺、椋鳥等等,多達十幾種鳥類吃蝗蟲,別的追不上蝗蟲,但是這些保證一天之內盡除蝗災。”
大學士目光已從不屑漸漸轉為平和,這位宰相大人雖然不學好,不過確實博學多才,見多識廣,瞭解的比他透徹,一看就知道沒少做功課。
蝗災發生到上報,也才兩天不到,能查出這些資料已實屬不易,大學士方才一肚子的火也消了大半,只恭敬道,“臣思慮不周,不如宰相大人周全,懇請皇上採納宰相大人的意見。”
顧晏生吩咐下去,“就按大學士的說法辦,此事全權交給何愛卿。”
這事一解決,也沒了其它事,皇上宣佈退朝,眾人散去,何鈺猶豫了一下,沒去養心殿,回了何府處理公務,怎麼說都是蝗災,他還是主要負責人,須得好好處理。
撥錢買鳥需要經過戶部尚書的手,何鈺不想見他,直接自己大手一揮,用自己的錢先買上,送去地方,將事情解決後再跟戶部算賬報銷。
他也不在乎這點錢,倒是東奔西跑查了不少資料,又親自買鳥,累的不輕,晚上才從外面回來,吩咐人燒來熱水,他要洗澡。
他洗澡時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又找了上江看守,上江跟他回了一趟南吉,知道了他女兒身的身份,護的極嚴,何鈺也放心他。
許是太累,平時洗澡都是匆匆泡泡,不會細洗,對何鈺來說是個很大的遺憾,今個兒興致來了,多泡了半刻,站起來穿衣裳時,突然聽到屋頂上一絲踩動瓦片的動靜。
“誰?”何鈺當即拉來衣物披在身上,隨手抓了個東西朝屋頂打去。
外頭上江聽到動靜,連忙帶人上屋頂抓人,那人穿著黑衣,輕功極好,眨眼便不見了人影,彷彿錯覺似的。
上江回來時何鈺已經穿好了衣物,頭髮還是溼的,只鬆鬆用一根木簪挽住。
“人抓到了嗎?”何鈺背對著他問。
“屬下無能,沒能抓到。”上江單膝跪下。
“罷了。”這結果在何鈺的意料之中,那人能在上江和他的眼皮子底下爬上屋頂,揭開瓦片偷看他洗澡,說明輕功還在他倆之上,跑的又快,上江不可能抓到。
“是誰明天就知道了。”
此人不做別的,只偷看他洗澡,目的很明顯,專門負責監視他,蒐集他的罪證,是誰何鈺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底,大意了,沒想到竟然敗在了他手裡。
果然,第二天何鈺去上早朝時碰到了笑容滿面的戶部尚書,問他什麼事這麼開心?
這人陰沉沉打量他一眼,“何鈺,這回誰都救不了你了。”
他聽了御史大夫的話,潛伏了三個月,每天聽些無聊的事,何鈺今個兒幹了什麼?何鈺明個兒幹了什麼?
起初只收買了何鈺院裡的小廝,結果那小廝細心,發現了一個秘密,每次何鈺洗澡的時候都會安排很多人看守,他原本以為是何鈺借洗澡之名,實則背地裡進了密室之類的,便買了高手過去檢視一番,果然,被他抓住了把柄。
雖然不是密室,也沒有賄賂,或者收錢的賬本,但是發現了何鈺一個驚天大秘密。
何鈺竟是女的,陛下與他同窗四年,居然都沒發現,還一口一個何兄叫的親密,誰料此人竟藏了私心,以女兒身瞞天過海。
“是嗎?”何鈺表情輕鬆,“看模樣戶部尚書掌握了我一個把柄。”
他突然開價,“二十萬兩……黃金,買你閉嘴。”
戶部尚書心中一跳,二十萬兩黃金啊,夠軍需一年了,他一個人,這輩子也花不完。
“你休想。”
看來是價格出的太低,沒能打動戶部尚書,“三十萬。”
何鈺不怕他說出來,當面驗證,畢竟有齊夏,可以扮成他的模樣,他怕的是顧晏生懷疑。
一次兩次糊弄過去,顧晏生不會懷疑,三次四次,他肯定知道,何鈺對他藏了真實身份。
“何鈺,你怕了。”戶部尚書點頭,“很好,很好,你怕了就好。”
“五十萬。”何鈺繼續出價。
“五十萬兩就想保住你的位置?”戶部尚書非常有骨氣,“做夢。”
“七十萬。”何鈺提醒他,“這是我最後一次出價,過期不候。”
戶部尚書搖頭,“若是以前我還會被錢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