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夠充分。
“還有……”顧晏生回頭看他,突然勾了勾唇角。
他平時整日繃著一張臉,難得那麼淺淺一笑,居然有種驚豔的感覺。
“你若真要對我不利,會提前通知我。”
何鈺臉黑了黑,“是什麼給了你這種的錯覺?”
他也不是完全這樣,只有棋逢對手的時候才會如此,若有一天顧晏生與他相差太大,他當然不會給顧晏生準備的時間,直接一刀捅去,不帶二話。
“你會的。”顧晏生不再理他,又將櫥櫃收拾了一下,“按照規定,一人一半地方,我的東西少,這櫥櫃和衣櫃都讓給你。”
何鈺挑眉,“就算你做出讓步,我也不會妥協。”
“既然不要那我收回來了。”
何鈺陡然壓住櫃門,“不用收拾,反正你也住不了多久。”
顧晏生能收拾一次,不信還能收拾一月,半年,一年?
他前幾個同窗都搬走了,顧晏生也不可能住下來。
何鈺脫了鞋襪,隨地一丟,赤腳爬上自己的床,盤腿盯著顧晏生。
咋看咋不舒服。
雖然顧晏生也有難言之隱,可他的難言之隱更大,他不能跟別人一起住,萬一不小心被顧晏生瞧見什麼,今後只怕小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顧晏生要是以這個威脅他,那他就只能聽之任之隨之。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
顧晏生有強迫症,看不得那鞋那襪亂丟,順手給他撿去放在床底下,足襪塞進布鞋裡。
何鈺翻個白眼,整個倒在床上,只覺生無可戀。
“涼,你蓋上被子。”顧晏生老媽子心態暴露,瞧何鈺沒動,自己拉了被子給何鈺蓋上。
何鈺:“……”
一定是上輩子得罪他了,所以這輩子飽受他的折磨。
顧晏生是那種閒不住老奶奶似的人,他不看書時勤快異常,也不嫌累,將屋子全都收拾好,又去打掃外面。
先是將窗外的小池塘裡的水撈出來倒掉,裡面刷洗乾淨,再打來井裡的水倒回去。
那小池塘瞬間清澈見底,他似乎覺得不夠,去外面的庭院裡逮了兩條活魚過來,還順便揪了幾根荷葉。
大抵是下水了,衣服下襬綁在腰上,褲腿編起來,赤著腳走來。
他是真的白,藏在褲管裡的腿白皙修長,宛如玉一般,難怪在太醫院司徒駿文會懷疑他是姑娘,如果不是看過胸,何鈺也要懷疑他是不是女孩子。
素來一白遮百醜,顧晏生本來就不醜,再加上白,更顯得唇紅齒白,五官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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