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相輔相成,還會壞了藥性。
“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了?”皇上曾經喜歡過他爹的事。
“嗯。”何蓉看到了一張畫,畫上畫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她爹。
真是說不出的諷刺,還小的時候娘每天唸叨,叫她防備著男子,很多男人比禽獸還禽獸,經常發生強買強賣的行為,沒想到她嫁入深宮,不用防備著男人,反倒要防備著自己丈夫強買強賣她父親。
這關係亂的,她花了許久才理明白,將那些不可能,想成可能。
原來只以為是巧合,皇上不可能喜歡父親,但是他倆從小一起長大,著實佔了不少次近水樓臺的便宜,搞不好還真有情況,於是她就用梅子茶試探了一番,皇上竟真的因為是父親的習慣,四年從來沒懷疑過。
他昨天那份食譜單子,沒檢驗出來,搞不好不是沒檢驗出來,是根本沒將梅子茶放在裡頭給太醫檢查,因為本能排除了這個東西。
幾次檢查不出來,這茶就會成為目標,何蓉是來向何鈺告別的。
“姐姐。”何鈺認真思考片刻道,“咱們遠走高飛吧,等半年後,那人死了,咱們再回來。”
為今之計只有遠走高飛一條路,“你帶上文君,我收拾收拾行李,趁皇上還沒反應過來,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半年後回來,這天下也該變了。”
“噗。”皇后笑了,“說的都是胡話,不過姐姐還真想陪你鬧一次。”
“那來吧。”何鈺伸手邀請。
“我去將文君抱來,你收拾收拾,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何蓉望著天,頗為感嘆,“終日被困在皇宮,連外頭什麼模樣都忘了,還記得小時候母親經常帶我們上街,帶著一大口子,我也想帶文君逛街,吃一串糖葫蘆,喝一碗豆腐腦,過平平淡淡生活。”
“馬上就可以了。”倆人不知不覺走到院內的小花園裡,是顧晏生種的竹子和花,他只種,什麼季節就種什麼花,不開的花便擱在後院,前院都是當即的花,開的正豔。
除了花兒和竹子,還有個小池塘,很小,水只到膝蓋,裡頭的魚許是太冷,遊的不太歡快,有一搭沒一搭的擺弄魚尾,看的出來,顧晏生很用心收拾院落,乾淨整潔,又不失人氣。
何鈺朝後望去,顧晏生坐在正殿的椅子上,邊喝茶,邊靜靜等他。
如果真的遠走高飛,顧晏生該當如何?
但那都及不上他與姐姐還有全家的命,皇上說三天後見分曉,如今才第二天,一天的時間,夠跑了,再順便通知幾位姐姐,他的親朋好友,該走的都走,皇上不一定有空追他們。
聽說京城的戰況越發的緊張,他自己又毒入心肺,活不久了,大家都知道,雖然昨晚上破了謠言,可他越是如此做,越會被人懷疑不行了,幾位皇子爭權,他該很忙才對,哪有空追人?
怎麼說都是故人的兒女,原來不知道自己中毒將死,殺他們是覺得礙眼,現在他們主動消失,他自己也要死了,不抓緊時間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做甚要浪費時間在追殺別人身上?
如此一想,竟越發的贊同遠走高飛。
“姐姐別拖時間了,快去將文君抱來,我仔細想了想,沒啥要收拾的,我在其它地方也有生意,只需趕過去便是,至於其他人,咱們出宮我便叫人通知。”何鈺低垂下眼,“這些年我也收納了不少人才,他們一定可以保我們大家平安無事。”
黃蓉輕笑,“鈺兒越來越厲害了,那我先回宮抱文君,你等等我。”
何鈺不假思索點頭,“好。”
他當真搬了個凳子,坐在院內等姐姐,等著等著,眼淚不由自主流出來。
還沒來得及掉落,便有一方帕子遞過來,顧晏生也不說話,就靜靜站在他身旁。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哭嗎?”何鈺接過帕子擦了擦。
“不用問,馬上就知道了。”顧晏生陪他一起看著外頭。
何鈺已經從清晨,等到了中午,這功夫該做的,差不多都做完了,皇后既然敢下毒,心中自然早有打算。
果然,沒多久便見出去打探訊息的無雙回來,先給倆人行禮,末了眼神示意顧晏生單獨出來說話。
“不用避著丞相。”顧晏生讓他現在就說。
無雙猶豫片刻,如實道,“奴才方才從養心殿回來,聽說皇后娘娘送了一杯梅子茶給皇上養身體,那梅子茶被太醫瞧見,直言味重有問題,一番查證,果然如此,尋常的梅子茶都要曬乾了泡茶才有養身子的功效,皇后娘娘送的梅子茶是直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