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上頭,端木芬不禁犯起了愁。
年前齊老爹來交田租子,自己將攢了數月的月錢,全交給了他帶回去給衛郎。
舊年的收成不好,衛郎家裡本就艱難。
又趕上秋闈,衛郎去了趟州府考舉人,花了不少積蓄。偏偏衛安人又生了病,請大夫吃藥,又是一筆子開銷。幾處算下來,竟連年都要過不去了。
端木家雖有些田產,自己名下的租子卻都交在姑媽手上。至於其他的,自己是一分一毫都動不了。好在自己手上攢了幾個月的月例,她便一股腦的,都拿去給衛家應急了。
不想姑媽知道後,把自己一頓好訓。過年太夫人給的賞錢,並這個月的月錢,都叫姑媽扣在了手裡。
這下子自己手裡倒是沒有餘錢,若要開口向姑媽要,問起來又是件事。倒不如把自己恁根銀釵拿去當了,換幾支金線,自己也就不用這麼趕了。
“青禾,我恁根銀釵你收哪裡了?”端木芬一邊在妝臺上翻,一面問養娘。
坐在繡墩上理絲線的青禾頭也不抬地道:“就在右手邊恁個小匣子裡。”說著又問,“小娘子找它做甚麼?”
自打進了侯府,二夫人嫌小娘子帶來的首飾寒酸,怕招人笑話,特地給小娘子備了幾套頭面首飾。她們自家帶來的,便都收了起來。
端木芬也不答話,徑自開了櫸木匣子,取了釵子出來。
恁只是根尋常的素銀釵子,不過是將釵頭雕成個玉蘭花的模樣。雖不值錢,卻是端木芬十二歲時用自己做荷包攢得錢買的。
“你把這個悄悄帶出去交給樂嫂子,讓她當幾個錢買幾支金錢進來。仔細別叫人看見了。”
端木芬用帕子將銀釵裹好,交到青禾手上。
“小娘子!”青禾眼淚都要下來了,替自己姑娘叫屈道:“府裡的繡娘還有工錢拿,咱們做事倒還往裡賠錢。少夫人這麼欺負人,咱們只和二夫人說……”
“你這小娘皮,恁地話多。”端木芬趕緊斥斷了她,“悄悄的去,驚動了姑媽我可不饒你!”
“芬姐姐,我回來了!”
端木芬話音未落,墨綠灑花暖簾被一雙染了蔻丹的玉手挑起,一個身著錦裘的少女,跳將進來。嬌媚得仿似清晨葉尖上隨風輕顫的露珠。
青禾趕忙側身抹了淚,端木芬則笑盈盈地接上前,“你怎地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要再晚幾日呢。”
少女嘟起水嫩嫩的朱唇,不悅道:“你怎麼說話的呢!我一回來,太姑母恁裡沒說兩句話。就趕來看你,你倒好,反嫌我回來的早了。罷了,我還是回吧,免得招人嫌。”說著,便做勢要走。
端木芬趕緊笑著攔下,“好妹妹,是我說錯了話,你千萬見諒些。”一面又叫青禾,“把姑媽年前給的武侯遺種煮一些來。”
青禾答應著正要退下,卻被恁少女拉住了胳膊,瞅著她微紅的眸子,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第103章阿甘哥的妹子
作為一個無父無母,無夫無子,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的網路作家,吳蘭蘭對自己的生活現狀十分滿意,碼碼字,鼓搗鼓搗美食,這樣的日子,神仙來了也不換。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會碼著碼著字,就嗖地一聲穿越了。等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被手指粗的麻繩五花大綁著,身旁還有一男一女,正要將她推下懸崖。她本能地要張嘴呼救,但口裡卻被塞了抹布,任她怎麼嗚咽,也喊不出一句話來,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朝懸崖下墜去。
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然而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重生了!前塵往事就跟走馬燈似的在她腦中來回,最後定格在她墜落懸崖時的那副場景。身體不斷下墜,耳邊風聲呼嘯,即便明知事情已經過去,但還是能深深地體會到那時候的無盡絕望。
她在這裡,名叫穆清婉。
那對狗男女,一個是穆清婉才剛訂親不久的未婚夫,名叫施天賜;一個是穆清婉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妹,名叫穆清蓮。
施天賜原是穆家拐了彎的親戚,為了謀奪穆家大房的家產,千里迢迢奔赴穆家,用盡手段,迫使穆家大房不得不將獨女穆清婉許配給她。
然而才剛訂親不久,穆清婉的父親因故反悔,施天賜一氣之下,乾脆設了個圈套,害得穆家大房傾家蕩產。
穆家大房自此敗落,穆清婉再無用處,恰逢此時穆清蓮懷上了他的孩子,他便乾脆與穆清蓮合夥,將她推下了懸崖。
狗男女!狗男女!簡直比她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