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生都是要軍訓,我們也不例外,而且我們那期正兒八經是從三十九軍派來上尉指導員來教導我們,從稍息,立定,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齊步,正步,齊步變正步,正步變齊步,齊步變跑步這些簡單訓練以後,我們開始接觸八一式步槍。當然步槍是沒有撞針,不過配備了沒開刃刺刀,對於我們男生來說,那叫一爽。不過真正練習端槍時候就不爽了,尤其是女生,基本隔幾分鐘就裝暈一個,隔幾分鐘就裝死一個,而且端槍正步走時候,我們班是糟糕。如果非要形容話,那麼其他十個班級走起來是俄羅斯方塊橫條,我們班就是貪吃蛇了。給教官氣得啊,就是沒轍。
說來也湊巧,我們班幾個淘氣學生跟校外某些混混軍訓期間打了一架,而且以少勝多,佔了大便宜,導致對方心存怨念,這才引發了下面有趣事情發生。那天還是下午,其他班級因為表現良好早早就結束了軍訓,回去上課;而我們班因為表現太“搶眼”而被留下來繼續訓練。就我們練習端槍正步走時候,從學校外面來了至少三四十個小混混,一個個拿著釘了釘子棒球棍、車鏈條、大砍刀什麼,反正有種電影《古惑仔》味道。然後發現了他們要尋找人就我們佇列裡以後,就開始衝我們走來。我們那會兒跟現學校不同,現學校至少有門衛,好甚至有警務站,我們那會兒連個看大門都沒有,尤其是九十年代中期東北,基本就是黑道橫行天下,鬱悶是當時滿操場就我們一個班級,連點外援都找不到。上尉教導員看了看外面過來混混們,又看了看我們,高聲喊道:“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大家心領神會地做到統一,“向左轉!”“唰”一聲,那叫一個齊,然後全班正面面對衝過來混混,“端槍,正步——走!”端槍倆字剛喊完,就見場所有人同時同一高度端起了槍,當聽到正步走口號時候,基本抬腿落地就一個聲音,從教官眼睛裡,我看到了滿意,相當滿意。“上刺刀!”教官再次喊出了口號,“嚓”又是同一個聲音,那叫一完美,那叫一r。然後就看操場上五十多號人,站成六排,整齊劃一衝來犯之敵迎面走去。小混混就是小混混,哪兒見過這陣仗啊,五十多號人架著槍,上著刺刀,步調統一,目光堅韌,奔著自己來,那整齊勁兒,那訓練度,哎我去,估計是個人心都打顫,也不知道混混裡誰第一個扔下傢伙往後跑,也就是一分鐘內,操場外圍扔了一地武器,我們不戰而屈人之兵。教官事後說:“你們這群娃兒,要能拿出剛才這股子勁兒,別說其他班級,就是我們連隊也能給比下去。” 終我們班拿了軍訓第一,教官也因為我們出色表現,而拿了唯一一個三等功名額。
就軍訓結束後第一個晚上,我因為體力透支,而導致夢魘了。所謂夢魘,就是指人意識清醒狀態下,身體不聽使喚說法。科學上解釋是人體因為初醒,大腦神經還未正常工作,導致意識與行為不協調。而民間異術夢魘則細分為三類:第一類是請神上身,這是出馬一種狀態,就是有神靈等仙人與你附體,傳授你一些異術,這是好情況;第二類是怪物路過,這是一種妖精你身體上休息,一旦接觸到陽光,這種妖精馬上會離開你身體,只要是這種情況,這辦法百試百靈,也不算太糟糕;第三類就是邪靈侵入,這是糟糕一種,陽光是不起作用,一旦發生,一定要緊守元神,堅定意志,千萬不可以睡著,想辦法讓自己保持清醒,如還有行動能力,請到附近土地廟、寺院、道觀,或者一些有神通人士附近,尋求幫助,否則你將永遠睡著,而糟糕一種情況是,你一覺醒來,你絕對不知道邪靈侵入你身體這段時間內,都做了哪些令人髮指事情,後都由你來承擔後果。
那天晚上放學後,由於太疲倦了,洗了個澡,也沒溫書,就早早地睡下了,差不多凌晨五點左右,天剛見亮,我自己醒了過來,不過感覺到自己身不由己了。小時候也出現過類似情況,不過照到陽光以後就好了,但今天這情況不一樣。我想辦法告訴自己身體我醒了,經過努力,終於有豎著一半身體能動了,我讓自己身體慢慢地移動到陽光能夠照到地方,可陽光照完了以後,我依然半邊身體不能動彈,陽光無效,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還不是難受,我內心當時感覺特別浮躁,特別煩,特別壓抑,看什麼都不順眼,見到什麼都想去破壞,甚至開始出現了殺人會有感想法。我當時真害怕了,我用能動腳不停地跳動,用能動那隻手不停地抓自己頭髮,扇自己耳光,可沒什麼效果,甚至打到另一半麻木身體時候,我都感覺不到疼痛。我單腿跳到了衛生間,用冷水不停地洗臉,可那種讓自己抓狂感覺一點也沒有消失,我怕自己樣子嚇到父母,又跳回自己房間,不停地屋內跳來跳去,我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