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隊向著狂暴冰原行進起來,氣溫變得更低了,呵出鼻頭和嘴巴的水氣在車廂中,也可以凝成霜粒落下來。我們乘坐的只是一般的裝甲雪地運兵車,哪裡可能有什麼暖氣這種豪華的配置,幸好身上穿著那套鱗片裝甲防護衣,保暖的作用還不錯,加上我的身上還穿了一件長褸,倒也不怎麼覺冷。
車隊在深深的地雪地上緩緩的爬行著,透過裝甲運兵車的射擊孔,可以看得那些機械戰士緊緊地飛跑著跟在車隊邊上。真不知道這些機械戰士的能量系統是什麼做的,藍輕雲說這些機械戰士,補充一次能量至少可以維持一年,看著這些高大的機械戰士快步跑著,心裡也不禁有些感嘆。
“對了,前段時間我遇上了祝山銅揮揮官,他現在升官了,是一個要塞的總指揮官,跳了兩階,算是不錯了。”在低溫的環境下等待,人特別無聊,所以我找了個話題和藍宗聊了起來。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那老傢伙也應該享受一下了,他本來就不是武官出身的,跟著我們在冰原裡來來回回了這麼多年,身體早就受不了了,升了兩階,呵呵,算是大官了吧。”藍宗叼著雪茄咧著嘴笑了起來。
不過藍宗的臉色很快就黯了下來,沉聲說:“那他知道了?”
我知道藍宗的意思,點了點頭,藍宗的臉色感傷起來,長長的嘆了一聲,大力大力地吞吐著雪茄,煙霧瀰漫開來,把藍宗的身影抹得有點模糊,在朦朧的視線中,藍宗伏下了身子,抱著頭,語氣低沉地說:“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隊員們,老祝剛走,就出了這種事。我知道的,老祝一直都把那些隊員們當成了兒子一樣看待的,所以我一直沒有和老祝說這件事。”
我伸手在藍宗的肩上拍了拍,道:“不關你的事,別太放在心裡,有些事情永遠在人可以控制之外,你也不想發生這種事的。祝指揮官也明白這個道理,並沒有怪責你的意思。況且祝指揮官他也說了這麼一句話‘將軍陣中亡,馬革裹屍歸’,你也得要有這種覺悟才行啊。”
藍宗緩緩地點著頭,振作起來,挺直身子,如釋重負地長長吐了一口氣,爽直快語的性格讓藍宗很快就回復了正常,笑著說:“不說這個了,我們要出發去的地方那麼危險,說這些好像有點不吉利。希望未來的幾天能有個好的天氣吧,有了那些大傢伙的幫忙,我們可以把行程壓縮到三天。”
“三天?”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藍宗大笑著說:“上次沒有機會用那些新的裝備,這一次我們有那些大傢伙的加入,可以更快速地前進。如果天氣不和我們作對的話,三天是沒有問題的,就看老天爺賞不賞我們這個臉了。”
“啥子新裝備啊,說得這麼神奇,說來聽聽?你帶在身上不,直接拿出來看看啊!”能把行程壓到三天,什麼新裝備這麼神奇啊?
藍宗神秘地笑了笑,道:“先不告訴你,反正也也差不多要到冰原,到時你就知道了,已經準備了你的那一份的,你也可以自己享受一下。”
我驚疑地望著藍宗,但是這個傢伙打定主意不說了,只是呵呵大笑著。我仔細地觀察起藍宗身上的裝備,和我的差不多,沒見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是帶著在身上的,會是什麼呢?
車隊在龜爬了一個小時之後才停了下來,我們再一次回到了那片冰壁。走出裝甲運兵車,抬眼看了看天上的雲色,大塊大塊的鉛雲蓋著了天空,太陽在這裡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物體,昏沉的光線讓人看著這一片雪白,毫無生氣的死氣沉沉,心情再好的人來到這裡也變得有些壓抑。這裡的天氣並不怎麼差,只是颳起的風勢仍然很大,將地上的積雪吹起打在人的臉上生生痛。藍宗把那項輕巧的頭盔伸給我,我搖了搖頭,掏出一副風鏡戴上。
那批機械戰士在我的面前集結起來,藍宗的隊員們把車上的行裝卸了下來,我指揮著這些機械戰士背上了一個個巨大的背囊。這一次的背囊比上一次的大了一倍,我看得雙眼發直,盯了一眼藍宗,藍宗笑呵呵地不語。這傢伙純粹是白來的幫工使到死,把行裝加重了卻又不用隊員們背,舒服死他們。機械戰士背後的雙翅並不影響他們背上背囊,他們的身形要比我們高大一半,這個巨在的背囊在機械戰士的眼中也只是一個小背囊罷了。
把行裝背後了之後,我們開始出發了,裝甲運兵車在我們的身後撤了回去。爬過了一座小山頭,我們來到那那片冰壁,開始穿過那條冰縫。麻煩來了,這條冰縫根本無法容納得下機械戰士高大的身形,他們連冰縫的洞口都進不去。
我站在冰縫的洞口,抬頭望著冰壁的上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