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簡雍的到來只不過是班祗瞌睡了正好簡雍送來了枕頭。在西域這種地方吃沙子吃了這麼多年,班祗覺得以自己的功勞足以封王。只是西漢從來就沒有封外姓王的先例。別說班祗,就算是劉福的那些親戚,直到今日也沒有一個王侯的出現。
以功封爵,這是西漢皇帝劉福定下的新規矩。想要王侯爵位,那就必須為大漢立下功勞,想要依靠親戚關係不勞而獲,在劉福這裡行不通。劉福寧願拿錢養著那些本事不濟的親戚,也不想因為這些親戚壞了規矩。
也正是因為這樣,班祗才對從劉福那裡獲得王位感到絕望。為了一償所願。班祗不惜鋌而走險。可以說即便沒有簡雍來西域,當孫劉袁三家合力攻漢的時候,班祗也會自動自覺的跳出來。
而班祗答應晏明起兵之時將簡雍交由晏明處置也不是一句空話,對於簡雍的死活,班祗絲毫不在乎,會因此觸怒劉備也不是班祗需要擔心的。劉備即便再生氣,想要找自己的麻煩也必須先解決了劉福才行。而班祗從頭到尾都不認為孫劉袁三家聯合就能幹掉劉福。頂天了也就是讓劉福傷一些元氣。自己出兵逼迫劉福封自己為西域王,然後自己在上個請罪的摺子,劉福即便想要收拾自己,那也必須是在解決了孫劉袁聯軍以後,而等劉福解決了孫劉袁聯軍以後,還有沒有力氣來找自己麻煩還兩說。即便劉福不顧一切的要找自己麻煩,相信孫權、袁尚也不會答應給劉福解決後顧之憂的機會。
心裡打著如意算盤的班祗絲毫不覺得簡雍有多重要,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安慰一下自己的好兄弟,這本買賣幹得過。
得到班祗許諾的晏明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問班祗道:“大哥,那咱們什麼時候起兵啊?”
“不著急,總要等劉福那小子沒工夫繼續管我們的時候。”班祗得意的笑道。
當班祗與晏明說話的時候。站在班祗身後的一名侍衛正用一雙冰冷的眼神不斷打量班祗的脖頸。對於西域的監視,向來就是劉福手下暗間關注的重點,比起劉備、孫權這些諸侯身上所花費的財力物力絲毫都不少。
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像班祗這種曾經犯過一次錯的人。班祗以為將身邊的人全部換成西域人就可以高枕無憂,卻不知道在西域這個地方,效忠西漢,甘心為西漢做間的西域人大有人在。哪怕是在那些勢力多如牛毛的馬賊之中,同樣也有西漢細作的存在。
這些西域人有的是在戰亂時失去了雙親的孤兒,也有的是投靠了西漢的西域貴族,有這些人的存在,班祗眼中固若金湯的西域對西漢來說並不存在什麼秘密。而這些細作所發回的情報,也會無一遺漏的送到坐鎮張掖的賈詡手中。
就在班祗幻想自己成為西域王的時候,有關他與晏明的談話記錄也已經送到了賈詡的案頭。賈詡這些年一直坐鎮張掖,為的就是監視西域的班祗。尤其是在得到劉福的通知,說西域班祗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會有異動以後,賈詡更是加強了對班祗的監視。
果不其然,班祗果然有了異動,從簡雍秘密抵達西域與班祗見面開始,賈詡就對班祗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三十萬人?好強大的力量啊。”賈詡面帶嘲諷的冷笑道。今日的賈詡早已不是當初孤身去洛陽謀生路的時候,宦海多年,早就讓賈詡有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質。三十萬人馬雖然挺多,但賈詡卻並沒有放在眼裡。如果拼人數,以張掖及其周邊的守備軍數量,班祗的三十萬人馬的確不算什麼。更何況在張掖的附近,更常年駐紮著徐晃率領的解煩軍聽候賈詡的調遣。
“父親,難道班祗打算造反?”一旁的賈穆出聲問道。
對於自己的長子,賈詡是十分滿意的。聽到賈穆詢問,賈詡搖頭說道:“班祗沒有造反的膽子,但趁火打劫的心思卻從來沒有斷過。為父一直想不明白,就為了一個西域王的稱呼,他班祗就不惜冒著身死族滅的危險鋌而走險,這樣值嗎?”
“當然不值。班祗會這麼做只能說明班祗並沒有繼承他班家祖先的智慧。”賈穆笑著答道。
“呵呵……不過是跳樑小醜,不必太過擔心。穆兒,一會你親自去請徐將軍來府中一敘。”賈詡聞言笑了笑,吩咐賈穆道。
“是,孩兒這就去。”賈穆答應一聲,起身就往外走。賈詡見狀連忙叫住賈穆說道:“穆兒等下,為父還有話沒說完。”
“父親請說。”賈穆聞言站住,回身看向賈詡說道。
“穆兒,等到此事完結,為父打算送你去長安。”
“啊?父親,難道孩兒做了什麼惹父親生氣的事情?”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