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麻煩?”沮授不解的問道。
“這裡是陽曲縣,而這裡的人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他們有權利知道他們的父母官打算讓他們做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小哥不知師從何人?”
“在下興漢學院第五期畢業生。”
聽到興漢學院四個字,沮授立刻斷了招攬賈逵的念頭。自興漢學院建立直到今日,還沒聽說過有那個畢業生另投他處的。而從賈逵的言語中,沮授對興漢學院充滿了好奇。這究竟是所什麼樣的學院,竟然會教出這種學生。
雖然眼前這個賈逵讓沮授感受不到哪怕一絲的官威,但沮授卻覺得像賈逵這樣的官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父母官。
“不知老先生家鄉在哪?來陽曲有何貴幹?”賈逵禮貌的問道。
不過不等沮授回答,就見遠處奔來數十匹快馬,其中領頭一個胖子見到賈逵以後立刻大叫道:“賈縣令。”
沮授在趕來的那些人裡看到了一個熟人,不知道商隊領隊跟這些明顯經歷過軍陣的人在一起是怎麼回事。不過隨即商隊領隊就用行動給沮授做出了回答。在領頭那個胖子將賈逵護在身後以後,商隊領隊一指沮授等人叫道:“就是這幫人!形跡可疑像是奸細!”
“王縣尉,這是怎麼回事?”賈逵見狀不解的問道。
王縣尉聞言對賈逵解釋道:“賈縣令不知道,在你離開縣衙的時候這個胖子跑到縣衙來報案,說是在他的商隊裡發現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懷疑是別人派到咱們西漢來的奸細。我原本也是將信將疑,但跟著那個胖子去了他商隊暫時歇腳的地方一看,發現被他所指的那些人還真是有點可疑,問他們是幹什麼言語不詳,支支吾吾,我已經命人將他那些手下給控制,這不來抓這個首犯了嗎?”
“是這樣啊。老先生,不如我們回縣衙敘話?”賈逵看著沮授問道。
沮授沒想到賈逵到了這時還能如此客氣,更何況沮授也不想引起誤會,聞言點了點頭,隨著賈逵一行人返回了陽曲縣。
在陽曲縣衙內,沮授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說也不行呀。沮授的目的地是長安,但卻不想被當做奸細押送到長安。看賈逵如此客氣,沮授也不好隱瞞。而聽說沮授是幽州袁熙派來的使者以後,賈逵和王縣尉都是被嚇了一跳。此時河北內亂,袁家三兄弟打得不亦樂乎。生活在冀並邊境的人紛紛逃到了幷州躲避戰亂。不過賈逵跟王縣尉沒想到幽州袁熙會在這時派出使者,而且使者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沮授沮公與。
“原來是沮公當面,學生賈逵先前失禮了。”賈逵鄭重其事的對沮授行禮說道。
“賈縣令言重了。沮授不過是一老生,當不得賈縣令這一禮。”沮授連忙還禮道。
“沮公此言差矣。陛下曾言,河北有兩位大賢,就是田豐與先生。”
“哦,不知西漢陛下如何評價我與老友。”沮授好奇的問道。
“陛下曾言,田元皓為人耿直,剛正不阿,若是得遇明主可一展抱負,但若是遇上一氣量狹窄之主,恐怕會死於非命。至於先生,陛下曾說先生為人知大義,善機變,是不可多得的一位謀士。”
“西漢陛下實在是過譽了。”沮授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謙虛道。
“不知沮公此來有何要事?”賈逵小心試探道。
“為兩家結盟而來。賈縣令,有些話不能與你說,還請見諒。”沮授有些歉意的對賈逵說道。
“陛下曾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賈逵這點道理還是懂的,方才是賈逵孟浪了。沮公,為了避免沿途麻煩,不如由在下派人一路護送,不知沮公意下如何?”
“如此就有勞賈縣令了。”沮授微笑著答應道。不答應也不行啊,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也,沮授很清楚,就算自己拒絕,別看賈逵此時對自己客客氣氣,但真要是原則性的問題,他恐怕也是會寸步不讓的。
既然行蹤已經暴露,那就沒有必要在隱藏。沮授讓人將行李從商隊取回,帶著手下住進了賈逵命人收拾好的住處,準備等賈逵和王縣尉商議好後就起程上路。
西漢官員的辦事效率很高,沮授只是在陽曲縣待了一晚,第二天就在王縣尉的陪同下上路前往長安。當然有關幽州袁熙派使前來這個訊息已經由賈逵用信鴿命人傳回了長安,這點不必細說。
一路上沮授的自由並沒有受到限制,而透過閒談,沮授也知道了負責沿途護送的王縣尉究竟是誰。王縣尉名叫王旭,是大漢司徒王允的侄兒。在王允一家遇難之時隨著兄長王晨逃回了家鄉。後來長安重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