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樣。可以說歐美的學者在十年後的今雲,才認識到先生的研究課題的真正價值。先生是世界上放射能化學的權威。先生若是還活著而且有足夠的裝置和資材的話,說不定日本會在美國前面成功地製造出原子彈呢!但是很遺憾……”
“先生的家屬現在怎麼樣?”
我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但他的臉上立即表現出特別興奮的神情。
“先生死後不久,夫人就出現精神常,直到現在已經在叫做大岡醫院的一所精神病院住了十年。在我的學生時代她曾象疼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我……我在高中上學的時候因為學費有因難,經人介紹我當了先生的小姐緋紗子的家庭教師,這你是知道的。
“緋紗子在高等女子學校讀書的附候,就有美人之稱,並有彈鋼琴的天才。不知是因為她母親的血緣關係,還是因為別的原故,在我應徵人伍期間,緋紗子瘋了。我回來看到她的情況大吃一驚,她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千鶴井家的悲劇還不止於此,先生的長子,現在上小學六年級的賢吉君,精神雖然沒有什麼異常,但身患強度的心臟瓣膜症,不會久於人世了。可是他本人還不知道這個情況,還在拼命用功準備中學的入學考試。我每次看到這種情況,都禁不住流出眼淚。千鶴井先生的天才業績,竟然後繼無人!”
柳君說到這裡,留然低下了頭。我的心情,也很慘淡。
“那麼,他家現在有誰住著呢?”
“先生的弟弟泰次郎先生—家。因為東京遭受空襲時房子被燒燬,全家都搬到這裡來住了。”
不知為什麼,他的話裡邊,包含著無比的憤怒。
“說照顧自己的人們的壞話,也許不合適,可是他們一家盡是些莫明其妙的不正常的人。
“例如戶主泰次郎先生,就是一